頭細看,翻過玉佩,摸到一個古怪的形狀,她的手指輕輕顫動,幾乎不敢相信。
“這形狀……這形狀……”不就是她的狗尾巴草麼……
“你這是從哪裡來的?”急得馬嘯嘯一躍而起,說著便跳到了李彥跟前。
作者有話要說:
☆、相救的狗尾巴草
“不急,不急……”李彥穩住馬嘯嘯的肩膀,將她按回木凳,微眯了眯眼,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馬嘯嘯不自覺地縮了縮脖子,這表情,這表情,分明就是在算計她。她不服氣地瞪圓了眼睛看回去,來吧,有什麼招數儘管使出來,小爺不懼!
“知不知道城南最大的一處相府?”
馬嘯嘯搖頭,等著下文。
“明日相爺納妾,你我一同前去慶賀。”
馬嘯嘯點頭,手裡禁握著玉佩,抬眼看著他。
李彥站在她面前,長身玉立,含笑緩緩說道:“這玉佩的來歷,我自會告知你,來日方長,性命無憂再說。”
說罷,起身出了門,步步走得輕緩,彷彿是說,你能奈我何。
馬嘯嘯咬牙切齒,小人!
相爺愛美,人盡皆知。
吃飯的時候,馬嘯嘯偶爾抬眼,在人群的簇擁中搜尋那坨花白的鬍子。相爺、相爺,當真是歲數奔了爺爺去了。
馬嘯嘯眼風掃過最豪華的大桌,個個妖嬈華麗,男男女女,細皮嫩肉,相爺的牙口著實好得不得了。
每每此時,馬嘯嘯更覺察出李彥的心狠手辣。新娘子低眉順目地坐在桌前,眼下金色的貼花遠遠望過去像一滴明晃晃的淚。她偶爾抬眼望著的都是這個位置。
馬嘯嘯扭頭看了一眼李彥,他神色如常地同旁坐攀談,全然不顧射向他的何等哀怨的目光。
如姬啊如姬,只怪你錯付芳心。
說到底,都是李彥的棋子。
過了不久,相爺差來一奴僕,道:“李公子,相爺喚你去廳裡說話。”
李彥放下竹著,有禮地點頭應道:“有勞了。”說罷,起身。
走了半步,停了下來。“對了,這位便是在下同相爺提到過的馬公子……”
奴僕會意地點頭,道:“那馬公子也隨小的過去吧……”
馬嘯嘯不知道李彥葫蘆裡賣什麼藥。抓過桌上的絹絲胡亂擦了擦嘴,起身一個響亮的飽嗝,對奴僕開口道:“你帶路吧……”
左相府里名貴的東西不少,晃得馬嘯嘯心亂如麻。
上座的相爺呷了一口茶,做好了開場白的經典動作,微拂了繡衫,清嗓道:“李彥。”
馬嘯嘯豎起耳朵,卻沒了下文。
等了半晌,才聽見相爺又緩緩地開口說:“都尉府那邊我已經打點好了,明日墨家會派人迎你入宮,你僅把錢糧米款查收之後,便可直接入庫。”
李彥躬身微一欠身道:“相爺抬愛。沂州的欠款只怕還得由相府經手。晚輩入了都尉府,只怕顧不全這局。”
“沂州麼……”老相爺撫著額,躊躇了片刻,點了點頭。
馬嘯嘯在心裡不屑地冷哼,這收錢的事怎麼就便宜了他們,這肥差,還個個裝得道貌岸然。
李彥四處刮來這麼些錢,他究竟意欲為何。
馬嘯嘯正思索間,只覺身後有人揣了她腳一下,不知是什麼力度,竟讓她筆直地跪了下去。
“相爺,在下還有一事。”只聽李彥的聲音響在頭頂。
“哦?”相爺抬起投來,目光饒有趣味地停留在馬嘯嘯身上。
心道這般看著我作甚,馬嘯嘯撇了頭,心念道好歹現在還是男的,轉念又一想,不好,相爺男女通吃,只怕葷素不忌啊,於是怨恨地抬起頭瞪著李彥,他要是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