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抖了一下,抬眼正對上他的眼睛,那種琥珀樣的朦朧透明的感覺又來了。
“你瞪我幹嘛,我又不是大便,你那麼怕我碰你。”馬嘯嘯粗聲粗氣地說。
墨子昂別過眼不答,沒再看她。
馬嘯嘯索性起身換了個方向,蹲在他面前,看著他的眼睛,開口說道:“我想問問你,到了鎮天府之後,你要去哪裡呢?”
墨子昂看她一臉的小心翼翼,心中一軟,方才不適的感覺漸漸散了,答道:“去該去的地方。”
靠,玩我呢。馬嘯嘯在心裡翻了一記白眼,面上卻不敢表現出來,她現在有求於人,只得這樣,再說經過這麼久的相處,她大概知道墨子昂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人,於是換上一個大大的諂媚笑容說道:“我想你再幫我一個小小的忙。”她馬嘯嘯就是個能屈能伸的人兒啊。
他還是冷著一張臉看著她,馬嘯嘯從前作威作福慣了,來了這裡這麼久,給她臉色看的,除了墨子昂沒別人。
馬嘯嘯忍住,再笑一個:“到了鎮天府,你能不能幫忙打聽一下鎮天玉?”
她也知道自己一個人其實什麼都不是,什麼也沒有,從前還有一幫乞丐使喚,雖說李彥處處利用她,但好歹也是偶爾幫著她的,不然她一個人在這個不知道哪裡來的世界喝西北風啊。
“你看,我身上的銀子不多再加上人生地不熟,沒有父母親人,孤苦無依,獨自在這世上漂泊……”說到後面,馬嘯嘯簡直要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唱了起來。
墨子昂終於開口緩緩說:“我知道了。”
馬嘯嘯生生地頓住了唱詞,喜出望外,心念道:墨子昂,算你上道啊。
六天的時間一晃而過。
馬嘯嘯撩起簾子,遠遠地便望見了一座巍峨的城門。
城門開著,兩旁站著兩對士兵。
經過的時候,馬嘯嘯小心翼翼地放下了捲起的簾子。
具體要如何去找她的狗尾巴草,馬嘯嘯沒有想好,究竟要如何進到那個神秘的鎮天府的大宅馬嘯嘯也沒有想好,但是她總覺得狗尾巴草就在這鎮天府的地界裡,直覺這麼告訴她的。
說起來也奇怪,墨子昂在鎮天府的地界裡竟然沒有落腳處,這多少讓馬嘯嘯有點驚訝,她還以為他別莊滿天下,到哪裡都有人服侍。
所以,他們一行人只得住在鎮天府外城的一處客棧裡,店不大,只有二樓是房間,他們幾乎住滿了整個客店。
更加奇怪的是,墨子昂雖說答應幫她打探鎮天玉,卻也不見有什麼實際的動作,每天呆在客棧裡,也不愛出門。
馬嘯嘯不知墨子昂葫蘆裡賣什麼藥,等了三四天,漸漸沒了耐心,於是決定自己身體力行,出門去隨意逛逛。畢竟人多的地方八卦就多嘛,收集資訊是關鍵啊。
馬嘯嘯原本有點擔心被人認出她就是那個所謂的“周寧衍”,因而招來追殺,但她轉念又一想,鎮天府可是周寧麒的地盤,誰不是說過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再者,就算保不齊想殺冒牌周寧衍的“另有其人”,偌大的鎮天府,她馬嘯嘯還愁沒地兒躲嘛。
於是,馬嘯嘯換了一身新衣,拿著她那把紈絝子弟的慣用扇子玉樹臨風地走上了街。
鎮天府的佈局和皇城很像,內外城分明,內城中間的部分,便是王府府邸,戒備森嚴。
那福王住在這裡估計也有帝王般的感覺吧。馬嘯嘯覺得這種感覺真是不好形容,得不到的東西,人們往往覺得最可貴,想盡辦法完成這樣的奢望,在過程中望梅止渴,或者飲鴆止渴,落得個樹大招風的下場。
當然,馬嘯嘯並沒沒有多大興趣知道福王究竟最後是怎麼死的,也不想知道周氏兄弟之間是怎麼樣個j□j,她也不想明白李彥究竟在其中扮演著什麼樣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