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的護欄上還放著四五個灌裝啤酒瓶子,嘴裡正不時的呢喃著什麼,說著說著就突然站了起來。
而在離他五米遠的距離,站著一個穿著西裝,一頭油光閃亮的頭髮,帶著副眼鏡,約莫三十來歲的青年正拿著個喇叭不停的在勸說著什麼。
在那個戴眼鏡青年的後面,則有一個錄影機一直對著他們,邊上還站著一個拿著話筒的女記者,正不停的在嘴裡說著什麼,這年頭,什麼最趕時間,就是新聞時效,所以現在的這些記者無不都是訊息靈通人士,往往一個地方剛有事情發生,可能他們就已經知道了,有的甚至比警察急救人員都要速度快。
“我要我老婆,我要我兒子,他們在不來,我就跳下去了”那個在上面就像是發著酒瘋的中年男子站起來後,兩手揮舞著,嘴裡大吼大叫的說道。
單薄的身子,在橋頭的護欄上顯得渺小,特別是這條橋是在圍繞著市郊流過的一條大河,四周空曠無比,不時有風直接從遠處吹過來,還好今天的天氣比較好,沒有刮什麼大風,不然怕是幾陣風吹過,這個中年男子就在上面要站不住腳,隨風而去了。
如果真的掉下去的話,這個中年男子的姓名多數是要不保的,因為這座大橋離下面最少有十幾米的高度,而且應為河水稀少,此刻,很多地方已經露出了沙石堆,這麼高的地方摔下去,下面又都是石塊什麼的,不死才怪。
“他**的,碰上個瘋子,要跳直接跳下去好了,在這裡裝腔作勢半個小時了,還不跳下去,真是一個窩囊廢,難怪老婆小孩要離開”邊上的一個協警小聲的和旁邊的警察說道。
“別亂說,那邊錄影機對著的”另外一個協警小聲的說道,看他的神色,怕是也有一絲不耐煩了吧,可能如果沒有攝像機對著的話,他也會說出抱怨的話來了。
“你聽我說,你老婆孩子現在已經在趕來的路上了,但是你也應該知道,需要一點時間,所以一下子肯定是到不了的,你先坐下好嗎,等下他們就會到了,有什麼事情好好說”那個拿著喇叭的男子又在喇叭裡喊道,生怕站在護欄上的中年男子一不小心掉下去,一番心血就白費了。
可能是因為聽進了那個拿著喇叭的男子說的話吧,原本正在護欄上跳獨舞一般的中年男子又像剛才一般,慢慢的蹲了下來,就那麼的蹲坐在不足二十公分的護欄上,還不時的拿起灌裝啤酒喝兩口,但眼神卻一直看掃著橋面上,像是怕有人乘機把他拉下來一般。
“走吧,走吧,不要看了,不就是在作秀”王明看了一會後,就對著顧若盼和陸濤說道,這明顯就不是想跳下去嗎,還有什麼好看的,還是趕緊回去處理自己的事情為好。
陸濤和顧若盼看了看,這個中年男子也確實是不想跳下去的樣子,就點了點頭,三人正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卻突然聽見剛才那個拿著喇叭的男子又焦急的喊了起來。
原來那個中年男子喝下幾口酒後,又站了起來,嘴裡嚷嚷著,你們都是騙子,全都是騙子什麼的,情緒極其的不穩定,就像是馬上要跳下去似的。
“老公,你這是何苦,不就是公司沒了嗎,我們從頭再來不就行了,為什麼要尋短路啊”就在拿喇叭的男子也要按捺不下那個中年男子的時候,從人群外面傳來了帶著哭音的女聲,然後圍攏的人群讓出了一條道來,從人群后面走出了一個清麗的女子,左手牽著一個才七八歲的小孩子,眼裡流著淚走了過來。
“不要在過來了,就站在那裡,聽我說,小雯,我對不起你,悔不該當初不聽你的勸啊,現在一切都沒了,公司沒了,房子沒了,車子也沒了,還欠下了一筆大債務,現在更是天天被高利貸的追討著,用這個方法只是想和你們見最後一面,人一死百了,只要我死了,你們的生活就會平靜下來的。
別說,你就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