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娜嬌嗔道,“你自己留著吧,我得走了。”
文光鬥急忙去穿外套,“我送你吧。”
徐娜卻沒有離開,“不用,我哥送我過來的。”
“噢,那我也得送你下樓。”文光鬥與她並肩走向電梯。
大堂裡,一個三四十歲左右的人見他們出來,從椅子上站起來,迎了上來。
徐娜微笑著,略有些羞澀,“我是我哥。”
文光鬥剛想徐娜怎麼還有個哥哥?徐娜就彷彿看穿了文光斗的心思,“從我大伯家出來,我哥非要送我不行。”
文光鬥馬上明白了,徐娜是說這是她堂哥,但她說得藝術,表明了身份,又讓她哥聽著舒坦,感覺親近。
從小在不一樣的家庭中長大,耳濡目染,待人接物自是與旁人不一樣。
文光鬥伸出手來,“南河,文光鬥。”南河鎮的兩委成員介紹自己時,都省卻官職,彷彿他們都能代表了南河鎮,文光鬥覺著這樣介紹很大氣,也跟著學起來。
徐娜的哥哥戴著一幅眼鏡,笑容很親切,聲音也很憨厚,“交通局,徐明。”
文光鬥心裡一愣,今天這是第二次聽說交通局了。
徐明上下打量著文光鬥,“聽娜娜說起過你,你是今年的公務員吧?”文光鬥趕忙答應著,徐明看看徐娜,徐娜忙說,“回去吧,我哥送我回家。”
文光鬥說道,“那我,提前給哥哥拜年了。”
徐明笑著,“也給你拜年了,給叔叔嬸嬸也問個好。”
看著徐娜兄妹二人聯袂而去,文光鬥突然想到了鄭家卓和鄭家驥兄妹二人,但馬上自失地笑笑,這沒有可比性。
他回到房間,看著徐娜送來的一大包東西,眼前不由地又浮現出徐娜的面容,白暫的鵝蛋臉上那雙會說話的眼睛,紅潤而厚薄適中的嘴唇,見面他羞澀高興的樣子。
春晚節目對他的吸引力逐年下降,現在電視裡的節目更變得索然寡味。
洗了一個庫爾勒香梨,腦中除了徐娜還是徐娜,除了感動還是感動,他突然若有所思,又啞然失笑起來,這個世界真奇妙,你在橋上看風景,看風景的人在樓上看你;你在拼命感動衣謹,感動季允祥,而徐娜也在竭力感動你。
鞠小偉晚上也沒有過來,第二天早上不到六點鐘,文光鬥就醒了過來。
初一的餃子,農村有一過十二點就開始吃的,也有兩三點吃的,大多數現在都是四點左右吃餃子,五點多鐘天還是矇矇亮就開始拜年。
要是在往年,自己都是在外面跑一上午,在村裡從東往西開始拜年,中午則在某個從小的光屁股玩伴家吃飯,下午再打一下午的撲克。
今年看來這樣不行了,工作以後生活的形式與內容都要變了,初一也不例外。
衣謹也不是第一次在農村過年,對農村的習俗也很瞭解,兩人約定早上六點鐘出發,時間太早於潤兒起不來。
文光鬥穿戴一新,看看還有五分鐘到六點,他就來到衣謹門前等候。
彷彿心有靈犀,衣謹的門也一下開了。文光鬥笑著說道,“過年好,衣處長,”他又看看跟在衣謹後面粉雕玉琢打扮得象個小公主似的於潤兒,“於潤兒今天好漂亮啊,來,拿著。”他順手把二百塊錢塞進於潤兒的口袋裡。
衣謹慌忙阻攔,“小文,她還小……”
文光鬥搶著說道,“衣處長,過年嘛,圖個喜慶。”
衣謹看看他,又對於潤兒說道,“於潤兒,快謝謝叔叔。”
於潤兒嘴很甜,“謝謝叔叔。”
文光鬥看著她可愛的樣子,一把抱起了她,“走,上車。”他做得那樣自然親切,衣謹若有所思地看著他的背影,跟在後面下了電梯。
送完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