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老師在人堆裡爽到飛起,敵人的火力壓制幾乎被他一個人破壞了。
這邊大部隊立即壓上。
“小心點吧,你那身板估計就吃得住槍。”
捉羊摸到近點,用飛盾磕飛了一個敵人的火銃後撲上去撿起對方的武器,當成投擲道具扔了出去。
“我在學會聖光庇護前拉這種矮人怪最多接倆,多了盾牌就爛掉了。”
衛殿鳶:“都一樣,所以南邊兒的副本群都是法坦,法術盾被打碎了還能充能,真盾牌被打碎了可就沒了。”
“所以要什麼坦,都打dps,各憑本事!”
夏老師撿起被打的坑坑窪窪的砧板扔回給捉羊,順便又撲倒一個舉槍瞄準衛殿鳶的。
“還好薩總在睡覺,人頭全是哥們的。”
…
戰鬥在三人的聊天打屁中迅速結束,輕鬆的就像在郊遊。
但對別人來說,這個過程可謂驚心動魄。
圖巴鬆了口氣,看向始終面無表情的海涅。
在他看來,這個年輕人沉穩的簡直過分,甚至讓他有些不寒而慄。
如果說之前對付亡靈矮人是骷髏的個人實力碾壓,看不出亡靈法師的成色。
但現在和一群武裝精良、訓練有素的正規軍作戰,就是檢驗操控能力的時候了。
結果呢?
多麼可怕的戰術素養。
那默契的配合,精妙的協作,他的臨場應變能力到底有多恐怖?
“你們會開飛艇嗎?”海涅突然問。
圖巴微愣,隨即感覺有些荒誕。
他回頭看了眼其他人,重新站在飛艇上,大家也都是五味雜陳。
“是的,我們會開。”
他回答道。
“老街的大部分人都和飛艇打過交道。”
“伱們是甲板材質改良之後被辭退的?”
圖巴略顯驚訝,他沒想到對方竟連這個都知道。
“是的。”
“那你們去準備吧,先啟動飛艇離開這裡,剩下的之後再說。”
“是。”
圖巴下意識地躬身道。
不知不覺間,他已經接受了海涅作為領導者的身份。
…
一行人各忙各的,剩下沒事幹的人把警衛們扔下的箱子搬上了船。
再多就拿不上了,但是也夠了。
此時實體化的死氣已經纏上了飛艇,就像藏匿於天空的八爪魚,用灰色的觸鬚抓著船身。
不解決這個問題的話,飛艇是無法離開停機坪的。
海涅想了想,乾脆讓捉羊用神聖連擊一一斬斷那些聚攏的死氣。
此舉果然有效。
金色的刀光就像滾刀子切黃油一樣輕而易舉地斷開了死氣。
隨後他又讓對方走到船頭的木質裝飾上踩了腳奉獻,用金色的火焰點燃了龍頭形狀的船首。
然後站在火中高舉著被聖光籠罩的斬骨刀,充當銳利的撞角。
飛艇緩緩啟動,著火的船頭結結實實撞在灰白的死氣屏障上,迅速燒融出一個大洞。
搖曳的金色火焰就像寒風中的蠟燭,雖然微弱但始終明亮。
看到這樣著實有效,海涅也鬆了口氣。
他走向西蒙,後者正在審訊簡單包紮過的銅鏡。
兩人雖是舊相識,但先後淪為對方的階下囚,情誼都抵消的差不多了。
見他靠近,西蒙轉述道:“金牙的私人飛艇就在這附近,伊萊蒙特也在船上。”
海涅對此並不意外。
他問銅鏡道:“你知不知道這座山上有一個聖光蓄能井?”
銅鏡一臉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