託車挺好的。”

秦可眼光不行，祁遠洲不怪她，但也沒有解釋。

“我……好像沒地方去，還是回醫院吧。”莞爾想了想，這麼多天沒有回去了，會不會追債的已經找到她租房的哪裡？不如，去醫院安全。

秦可是要回學校的，簡南又要去最遠的城郊。

“你送莞爾去吧，夜裡還得陪床呢。我跟秦可一起走，順路把她帶到學校門口放下。”簡南與秦可手挽手，她們好久沒有在一起說私密話了。

莞爾喝的站不太穩，鑽進祁遠洲的車內，對著簡南揮揮手。

祁遠洲知道簡南的堅持，她的情緒低落，便不好再強求。他幫莞爾蓋上外套，沒想到，莞爾竟拉住他的手。

“你對別人都這樣好嗎？”莞爾淡淡地說著，她的手冰涼，而祁遠洲的卻是溫暖無比。

“對朋友，會。”祁遠洲將手抽回來，他有點尷尬。

“我能算你的朋友嗎？”莞爾別過頭去，看著窗外。簡南與秦可與他們的方向相反，兩個女孩並肩遠去，有說有笑。莞爾知道，祁遠洲希望的此刻，是在簡南身邊。

“說什麼傻話呢，你辭職了我們一樣是朋友。”祁遠洲從後視鏡看著簡南與秦可的背影，許久不啟動車子。

“那……她呢？”莞爾笑了起來，帶著濃到化不開的憂傷。“你對她……”

祁遠洲微不可聞地嘆了口氣，他看見簡南她們攔了一輛出租，暗自記下那車牌號碼，然後才緩緩地踩著油門，往前行駛。

“我配不上你，她也是。不過是個任性的小丫頭，知道嗎？”莞爾像是看慣了人間百態一樣，眼神有些飄忽不定。

“你們都是好女孩，你不要妄自菲薄。重新開始就好，以後愛惜自己，有什麼忙需要幫的，找我。”祁遠洲心情很壓抑，簡南離他越來越遠，而他連她的衣角都觸控不到。

小時候的事，她都忘記了是嗎？

莞爾沒再說話，她早都不會哭了，更何況是為了愛情。嗯，所謂的愛情，什麼都不是。填不滿肚子，還不了債。而且他媽的，還是單戀！根本就沒有得到祁遠洲的回應！

“我想吃西瓜，下去買。”莞爾敲了敲車窗，示意祁遠洲停下來，命令道。

祁遠洲不跟女孩兒拌嘴，她想吃那就下去吧買吧。在他下車之後，在路邊攤買著西瓜。

莞爾看著他鑰匙上的小黑球，伸手摸了摸。這是他剛剛送給簡南的麼？莞爾偶然一次在酒吧祁遠洲的辦公室裡見過他正在做的黑盒子，不知道是什麼高階的玩意兒，竟然還會飛。

祁遠洲掌握的黑科技太多了，就像是所有優秀的高科技人才一樣，莞爾並不懂。

“這個天吃西瓜，喝酒又吃西瓜，這樣合適嗎？”祁遠洲提著大西瓜上來時，副駕駛已經沒有莞爾的身影了。“莞爾？！”

祁遠洲下車原地轉了幾圈，也沒有看到她的身影。

莞爾躲在臨街的店裡，透過玻璃窗看祁遠洲。她僅剩下的一點自尊啊，如果不是喝醉酒，又怎麼知道祁遠洲這樣喜歡簡南，而且喜歡的坦坦蕩蕩，絲毫不掩藏。

她喜歡祁遠洲，雖然有點玷汙“喜歡”這個詞，但是她也無法控制的內心。莞爾看著自己猩紅色的指甲油，忽然厭惡的想要嘔吐。自己早已入風塵，她永遠不可能與祁遠洲有什麼……哪怕一絲一毫的牽連。

下輩子，能有可能嗎？

祁遠洲回到車上打了莞爾的手機。那邊提醒著關機。然後他調轉車頭，在必經之路上尋找簡南上去的那個計程車，想遠遠地跟著簡南，保護著她。

莞爾老早就猜到祁遠洲沒有心思送自己，果然他循著簡南她們走的那條路去了。這樣的話，還能趕上吧。

自己……又算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