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並沒有說什麼,就把令狐恆交給了納蘭若雪,說道:“有勞納蘭姑娘了。”言下盡是懇切之意。
納蘭若雪知道緘言道人是武震的師父,自然是尊敬有加,彬彬有禮地說道:“道長嚴重了,舉手之勞罷了。”說完,不敢停留,帶著令狐恆便往陣心走去。只見陣心處,居然因地制宜地用巨木搭建了一間小木屋,真有一股說不出的詭異。
見納蘭若雪走遠後,風雷雨和緘言道人相伴走入了小山谷中,一邊走,風雷雨還一邊問道:“少主母現在怎麼樣了?”
緘言道人說道:“不太好。”
風雷雨知道,他出來之前,少主母就有些惡化,需要有人渡送靈力,穩住毒性。而這裡就只有緘言道人的靈力中正平和,最適宜渡送。而此刻又收到情報,魔門正在大肆搜捕令狐恆。風雷雨為了少主母的安危,便自告奮勇前去保護令狐恆。雖然風雷雨的飛行速度不怎麼樣,但不休不眠地連續趕路,終於搶在令狐恆最危險的時刻出現,在鬼門關前生生把他拉了回來。若是有人聽聞昔日殺人如麻的魔門長老風雷雨居然千里迢迢趕去救一個古劍派的弟子,必定會驚掉一地眼珠子。這都是什麼世界,一個元嬰期的古劍派弟子居然差點打敗了化神期的魔門長老,而另一個魔門長老居然是要救下這古劍派弟子,這世界真的太瘋狂了。不是我們不明白,而是世界變得太快!
風雷雨心懷著惴惴不安的心情走進了小山谷,顧不得那刺骨的寒意,三步並作兩步,跑到了冰棺前,淚珠子不停的掉落,可他不敢大聲喧譁,緘言道人早就告誡過他。
此時,在一旁搗藥的藥老自言自語地說道:“真是奇了怪了,怎麼會突然反覆呢?”
風雷雨好像一個小孩,默默垂淚了好一會,才起身道:“多謝藥老盡力救助少主母,我風雷雨無以為報,在這為你下跪了!”說罷,真的跪了下去,還磕起了頭。
這一舉動嚇到了正心無旁騖的藥老,藥老急忙把藥罐子一放,伸手拉起了正在磕頭的風雷雨,嘴上說道:“這又是何必呢,救死扶傷本就是老夫的責任……”
風雷雨的真性情流露,居然與平日那個意氣風發的魔門長老大相徑庭,這都是因為躺在冰棺裡的那人對於他,對於這些堅守了半輩子的魔門名宿實在是太重要了,就好像他們的命根子一般!
緘言道人見風雷雨的情緒不穩定,怕有所影響,硬是拉著風雷雨走出了小山谷。好半晌,風雷雨才穩定了自己的情緒,自嘲地笑了笑,說道:“牛鼻子,倒是叫你看了笑話!”
緘言道人卻是不言語,良久,突然問道:“你說蕭厲在打著什麼主意?”
風雷雨一愣,說道:“田長老那邊沒有訊息……”
緘言道人陷入了沉默,風雷雨發現和緘言道人坐著是一種錯誤,因為他們根本就不是一類人!
小山谷外,陣心中的小木屋裡,納蘭若雪正幫令狐恆擦拭著有些髒的臉,正準備出去換水,令狐恆卻睜開了眼睛,喃喃地說道:“這是哪啊?”
納蘭若雪驚喜地說道:“令狐公子,你醒了?”
令狐恆坐起身來,也認出了納蘭若雪,苦笑道:“怎麼會是你?”
納蘭若雪說道:“是風叔叔救了你的。”
令狐恆愕然,良久才道:“他?……”
這時,納蘭若雪忸怩地問道:“他……他還好嗎?”她問的自然是武震,他們已經幾個月未見了,為了能第一眼就見到武震,納蘭若雪便一個人搬到這裡住下,生活之苦自然不必贅述。武震何嘗不是,每天都會陷入深深的思念之中……
令狐恆有些好笑,故意捉弄道:“不知道你說的是誰?”
納蘭若雪嗔道:“我還以為你是好人,卻不料和風叔叔一樣的壞!”
令狐恆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