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我們到現在還沒有交流過,但四眼此番的目的,到底是什麼,我還是有所瞭解的。豆豆帶不進來,如果真遇上屍果樹,就憑我們倆肯定搞不定,但我們又非來不可。
前面就說了,楊毅和屍果樹有關,這個推測很靠譜。但畢竟沒有確認。說白了,我們就是來“探路”的,確定楊毅和我老婆失蹤有關。然後再尋良策。
四眼這個落魂陣。自然是以安全第一。這玩意兒和之前的招鬼,應該有著異曲同工之妙。能夠幫助我們瞭解。楊毅身上確實有東西,或者說確定有什麼東西,我們的任務就完成了。
果不然,他做完這些,便拉著我又回到了四樓的走廊裡。我們各佔一邊,手指上均繞著魚線,然後悄無聲息的蹲下來等著。
不知道為什麼,我腦子現在想著的倒不是今晚會遇到什麼“東西”,而是在想,到底是什麼樣的女人,會讓四眼動心呢?
我在腦子又把那小護士的樣子過了一邊。年紀也就二十歲左右,算起來應該比四眼小十五六歲,樣子吧,倒還蠻可愛的,但絕對談不上姿色過人。雖說各花入各眼,情人眼裡出西施,但那個小護士,是在沒什麼特色可言,就是個很普通的嫩妞。不是說不好,而是我總覺得四眼那麼“標新立異”,看上的物件,怎麼著也得有特點吧。如果說他看上個瘸子,或者啞巴、獨眼龍什麼我反而信了。
我抬起頭去看他,他正屏息凝神望著走廊,一副超然物外的模樣,我實在是搞不懂到底是啥情況,找個機會一定要好好問問他。
想想這個基本和陌生人沒啥正常方式溝通的糙老爺們,竟然有喜歡的女人了,我實在是很想看看後續。(“別走神!”四眼白了一眼。
剛剛我忍不住偷笑了一聲,被他捕捉到了。
對哦。我們現在還身處“險境”,先把兒女情長放一放吧。
我們蹲在幽暗的角落,就像挖下個陷阱等待獵物自投羅網似的,耐心且執著的等待著。藍光幽幽,節能燈時不時的還跳動兩下,滋滋叫著。在這種氛圍底下,慢慢的我也開始集中精神起來。
精神一緊張,可怖的心理就慢慢的又回來。畢竟我們不是在打獵,也不是在釣魚,我們面對的可是鬼。
現在最煎熬的其實是心臟,越寂靜就越是容易胡思亂想,越胡思亂想便越是覺得發毛。
“啊!”的一聲淒厲的慘叫聲,響徹整座大樓。我差點沒一屁股坐到地上。
“來人啊!”慘叫聲還在繼續,緊接我又聽到毛骨悚然的笑聲,我弓起腰準備隨時行動,卻別四眼用手勢給壓下去了。
“是病人!”四眼輕聲的說道。
我摸摸後腦勺,這才響起來,我們這是在精神病院。病院裡深夜發出這些詭異乖張的尖叫聲,也很正常。真是難為這些個在醫院裡工作的人了,他們怎麼受得了?
“喂,怎麼還不來!”我問道。
四眼換了個蹲姿,揉著小腿,“彆著急,有點耐心。咱們得引,等它自投羅網,不能用法子逼,萬一逼出一個厲害玩意兒,我們也應付不來。”他說道。
四眼想得倒挺細。
我剛想再和他聊兩句,他突然又擺擺手,臉色嚴峻起來。我立馬聳起了肩。四眼指了指前方的走廊,地上有一條黑色的影子,正從遠處蜿蜒而來。
什麼東西?我瞪大眼珠想要分辨,離得太遠卻看不清。
那條影子歪歪扭扭,沿著牆角跟,游到走廊中間,然後滑過一條曲線,正在像我們靠近。我倒吸了一口涼氣,那玩意兒就像是一條冰涼的蛇。
病院裡怎麼會出現一條蛇?
我本能的往後挪了挪,去看四眼的反應。四眼蹲在那不動,死死的盯著那條“蛇”。那“蛇”好像很長很長,我們只看到它的腦袋不停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