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有那麼一段距離,是宋秋不讓別人進入的,就像那間至今沒有對馬蘭蘭開放過的房間。她只知道,宋秋會把一整個下午的時候耗在裡面,可她不知道宋秋在裡面幹嘛,也聽不到什麼聲響。
「怎麼會食物中毒?你是不是給馬兒吃了其他東西?」宋秋想不太明白,要說不經她手的食物,也就是早餐了,可她也吃了馬蘭蘭留給她的那份,並沒有什麼異常啊。
「今天從僱主那兒拿了塊巧克力回來,馬兒沒吃過,嚷著要吃,我就,我就掰了一小塊。。。」馬蘭蘭低著頭,像是做了錯事。
「巧克力?你從人家拿的?」宋秋眉毛挑了挑。
「沒有!是我走之前那大姐硬要給我的,說是她朋友從國外帶來的,讓我帶回來給孩子嘗嘗。」馬蘭蘭倔強地解釋,她雖然窮,可絕對不會拿僱主家東西。
不知道為什麼,馬蘭蘭覺得宋秋這樣問她,讓她的心裡特別難受,有種說不出的委屈堵在心頭。她的眼睛大而明亮,在這寂靜的夜裡,和宋秋嘴裡的菸頭相互輝映著。
「馬兒沒什麼事了,你留在這裡陪她吧,明天我再過來接你們。我困了,回去睡了。」宋秋把煙滅了,抬腳準備離開。
走了幾步,又停了下來,轉過身問馬蘭蘭,「你把你那僱主的地址給我,明天我去跟他們說一聲,你去不了了,讓他們找別人頂替。」
「不用麻煩,我給大姐打個電話,等馬兒好了。。。」馬蘭蘭還捨不得這份工作。
「家政的活隨時都能找,你多陪陪馬兒。廢話怎麼那麼多!」
宋秋拿走了地址,像一陣風消散在夜色裡。馬蘭蘭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有種複雜的感覺。想起剛才她抱著馬兒站在那裡等宋秋,看她在大廳裡來來回回,手裡拿著好多張紙還有錢,卻把事情處理得井井有條,讓人有種依靠的嚮往。
第二天,馬蘭蘭醒過來,到醫院樓下給馬兒買了些白粥,自己則買了個饅頭。馬兒的臉色還有些蒼白,不過精神恢復了些,看見媽媽也會笑了。這讓馬蘭蘭的心情輕鬆了起來,擰了毛巾給馬兒擦了乾淨,等著宋秋來接她們。
「你是馬蘭蘭的僱主?」宋秋拍響了那家的門。
「你是?」
「我是她朋友,你昨天給她的是什麼玩意兒?」手裡揮動著她從馬蘭蘭房間裡找到的巧克力。
還剩下了好大一塊,馬蘭蘭真的只捨得掰了一點點給馬兒吃。
「我好心給她吃的。」
「別以為每個人都跟她一樣單純,我可不吃你這套。你欺負她看不懂對不對?我告訴你,如果我想,今晚你就得在班房裡待著!」
「你這個人怎麼回事?一早上就跑到別人家來恐嚇人啊?」對方家的男主人也從裡面走了出來。
「我警告你們,以後心思給我放乾淨點,別把別人當賊一樣防著!幸虧這次孩子沒大事,不然你們往後沒好日子過!」宋秋把巧克力狠狠摔在地板上,用腳死命地踩碎,粘膩在木質地板上,看得主人家一陣心疼。
宋秋憤然離去,顯然男主人還沒弄清楚怎麼回事,不過剛才那人臨走前最後一句話啥意思來著?
「你對小馬做什麼了?」
「問什麼問?那種鄉下女人,就你們這些男人才看得上!」
「你在胡說什麼?」
「你好意思說!每回她過來打掃,你不盯著人家看,噓寒問暖的?」
「我是看小馬這麼年輕就出來打工,辛苦,關心一下。」
房內的爭吵剛剛開始,宋秋打了車往醫院去,手上拿了袋彩色棉花糖。
作者有話要說:
☆、讀書
馬兒回家後漸漸恢復了生氣,本就沒多大的病,不過是吃了些過期的食品,加上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