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鐘聲,無論是寬闊的宮殿,雄偉的石塔,還是低矮的石屋,到處都是靈光閃爍,門戶洞開,一名名長相各異。法力不同的修士從一幢幢建築中走出,聚焦在街道之上,呼朋喚友,交頭接耳,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詫異、震驚之色從每一名修士的臉上浮現而出。
遠在三千里外,一座雄闊的黑色巨山,被人整個從中間削平,即使如此,下半部分山體依然有千丈之高。可著巨山。被人修築出了一座城池,城池西側的一座百丈石塔之中,同樣響起了急促的鐘聲。
西衛城正中心,一名鬚髮花白的老者。大步流星地向著一座寬闊的黑石大殿處走去,兩團白光從腳底之下飛出,如同踏著兩團輕雲一般。其速甚快,這一刻。還在一處石屋之側,下一刻。已經到了百丈之外的街心之中。
老者在那間黑在大殿之前停下腳步,目光掃過左右,冷聲問道:“出了什麼事情,是誰在敲響驚魂鍾?”
大殿之外,此刻已經聚集了六名身著金甲的衛士,還有另外幾名金甲衛士正從遠處向著大殿外衝來,看這些金甲衛士的修為,個個都有相當於人族修士金丹期的修為,而這名老者,已經有了金丹後期頂峰的修為,離著進階元嬰境界也只不過一步之遙。
聽到老者的質問,其中一名金甲衛士拱手施了一禮,說道:“啟稟厲統領,是城門口血魂石傳來的警訊,驚魂鍾這才自行鳴響,想必有法力高深的異族修士想要從城門口混入內城中來?”
老者雪白的長眉一挑,面色一沉,冷聲說道:“哼,明皇城那幾個老傢伙莫非好了傷疤忘了痛,這才不過區區三百年時間不到,又跑來送死,他們以為那十六具戰傀是擺設嗎?”
隨著話音,體內金光一閃,一套金色戰甲頓時浮出體外。
看這戰甲中衝出的靈壓,似乎比其它幾名金甲衛士身上穿著的戰甲要強上幾分,而且還篆印著不少複雜玄奧的靈紋。
“我倒不認為是明皇城那幾個老傢伙做下的事情,出了上次的意外,明皇城中還有誰人不知道血魂石的秘密?這些老傢伙又不傻,肯定已經知道了避過血魂石的辦法?”
隨著聲音,一名額頭上生有長長疤痕的灰袍中年男子從遠處走了過來,體表金光閃爍之間,同樣浮出一套金色戰甲,此人的戰甲倒和老者身上所披戰甲一模一樣。
說話之間,大殿之前已經聚集了十二名金甲衛士。
厲姓老者雙目之中精光四射,哼了一聲,說道:“不管他是何人,我倒要看看誰敢亂闖我西衛城,若是此人被戰傀擊殺倒還罷了,若是還能活著,我們決不能像北衛城那幫慫貨一樣輕易罷休!”
“這話倒說得是,只要厲兄下令,小弟一定奮勇當前?”
疤臉男子目光中隱隱有一絲興奮之色閃過,不但沒有驚懼,反而對有人在城中作亂大為渴求的樣子。
隨後,目光從其它金甲衛士臉上滑過,冷聲說道:“各位,還楞著幹什麼,進殿吧,城門口離這裡可是不近,莫要被人給跑了。”
異變陡生,眼看十六道矛影眨眼間就要刺在身上,水生突然扭轉身來,抬起雙臂,一團金光從體內飛出,身後被禁錮的的空間頓時一陣劇烈顫抖,雙手用力向外一推,使出十成的力氣,把蝶衣給硬生生推出了藍色光網和赤紅色光柱形成的禁錮空間之中。
“轟隆”一聲巨響!
爆鳴聲中,紅、藍兩色光影閃爍,空間破碎,蝶衣倒飛出二十多丈之遠,遠離城門。
方一落地,身影如同游魚一般,刷地一下向後滑出十餘丈遠,這才驚魂未定地看向被光柱和光網牢牢束縛在內的水生。
一道道金色光絲從水生體內飛出,在其身周形成一團橢圓形的金色光罩,青蛟甲自行浮出體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