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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遠離黑暗的塵世,直奔向妤的世界。

自從人類發明創造了宗教,人類就不再懼怕死亡,甚至還會期望死神的降臨。

來吧!我等待死神隨時臨幸。

這些亂七八糟的古怪想法一直困擾著我。

半年後,我的癔症並沒有什麼明顯改善,即使更換生活環境也沒能讓我淡忘變故。我從這個城市搬移另一座陌生的城市,這裡人口密集更高,我常在一個叫徐家彙的地下通道中迷茫,我看著匆匆忙忙毫無表情的行人,不管我的表情是笑還是哭,他們只把我當成才進城的鄉巴佬。後來我才明白,就是在這個城市呆久的人都會被稱作鄉巴佬,因為我們不會說這裡的土語,雖說我們使用相同的漢字,英文字母,可在文化認同與思維方式上怎麼也捏合不到一起。

於是,我被他們燙烙在一排文字標籤上:邊緣居民夢遊者。

後來,我開始喜歡大城市的漠然渡外,不用遇見什麼熟人,也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釋我的過去,現在,還是未來,我獨行穿越整座城市,也不會留下任何氣味。在我眼裡,這個城市是偌大的工地,這裡突兀一座高樓,那裡暗殤一條道路。據說我的房子附近要建造磁懸浮,可附近居民沒人高興,他們不想變成小白鼠似的試驗品,也不想成為噪音殺手的犧牲品。更重要的,房價應聲而跌,下跌的速度要比股票市場來得慘烈,幾乎不給任何反彈、割肉的機會。那天,政府網站公示路線,房價從一萬二爆跌至七千八,而且已沒有人願意接手,居民們被迫爆發出吼聲,一系列不和諧的聲調冒了出來,就連國際關係請願書也應聲而出

第四節 三里臀

老總找到我,他語重心長諄諄教導,“小彭呀!千萬別去*!別被外媒所利用,要相信政府,相信黨!”我在他的藍色小沙發上端坐著,雙手無力地放在腿部,我更像正被審查的犯罪嫌疑人,老總帶著深刻含義敲打著我的手背。

我被他觸碰著完全走了神,公司裡曾經流傳著老總的種種*韻事,大約是說看見他把鹹豬手擱在女秘的肩頭上、髮髻上和腰眼上;後來也被演繹成另一種版本,頸口上,胸乳上、大腿上、豐臀上。這個老總被我們私下裡喊成“三里臀(屯)”,滾圓的頭顱,突出的肚皮和肥碩的屁股,這樣的男人如果放在日本,一定是非常受歡迎的相撲運動員。

我的夢遊症嚴重發作起來:在比賽的場地上,裁判喊出大關三里臀的名字,一個鳥冠式髮型的古代武士,上身袒露,下身掛著紅色戰袍緩緩而出,他進入場圈後就開始向空中拋灑著白鹽,雙手合擊打出聲響,然後平攤而開,他用怪異的姿勢走到自己的一側,一條腿獨立,另一條腿高高抬起,所有人皆能看見他的兜襠布。

一個孩子用輕靈的聲音問媽媽,“這不是狗尿尿嗎?”媽媽旁邊呵斥道,“什麼狗尿尿?人家是在練功,他們在比誰的腿杆子粗,跺地響。”“這就是狗尿尿,在小區樓下,我常看見它們用這個姿勢尿尿,腿一抬起,尿就飈了出去。”母子倆相持不下,旁邊的長者聽不下去,開口解釋,“這叫力足,用跺腳方式威震鎮地下的邪惡。”還是長者有知識,不然還理解成三里臀想當眾撒尿。

三里臀脫掉戰袍,完*出腰帶與褲兜布,那個東西貌似今天女人流行的T字褲。他熱身完畢,頂著架勢蹲著,一隻握拳的手支撐在地面上,等待著對手的蹲踞。我還不想蹲,迫使三里臀吃力的站立起來,回身習慣性地抓上二把鹽拋撒在場內。我轉了半圈回來,看見他又變成了剛才的模樣,我並沒有上當,繼續磨嘰著。三里臀實在有些沉不住氣,心想,你這小赤佬耍弄我二次,跟我鬥!看我不把你小子扔出圈外,就是壓也把你壓成重傷…

三里臀第三次把手撐在地上,大腿彎曲,身體用力呈拉大便狀,眼睛透出一股殺氣,那嘴巴呼哧呼哧地想上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