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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知其白,守其辱,為天下谷。“守雌”,一本作“存雄”。)

及至是邦,以餘道窮多憂,而嘗好斯文,留三旬有六日,陳其大方,勤以為諭,餘始得其為人。今又將去餘而南,歷營道,(營道,漢縣名,屬零陵郡。)觀九疑,(《郡國志》:營道南有九疑山。《山海經注》雲:其山九溪皆相似,故曰九疑也。)下灕水,(注:灕水出零陵,漓,力支切。《漢書》作“離”字。)窮南越,以臨大海,則吾未知其還也。黃鵠一去,青冥無極,安得不馮豐隆、(豐隆,雲師。《楚辭》“吾令豐隆乘雲兮”是也。)訴蜚廉,(《呂氏春秋》曰:蜚廉,風伯名。)以寄聲於寥廓耶!

○送賈山人南遊序

傳所謂學以為己者,(《論語》:古之學者為己。)是果有其人乎?吾長京師三十三年,(公生於代宗大曆八年,至德宗貞元五年,年十七,舉進士。九年,登第。十四年,中博學宏詞科,為集賢正字。十七年,調藍田尉。十九年,拜監察御史。二十一年,順宗立,遷禮部員外郎。是為三十三年。)遊鄉黨,入太學,取禮部吏部科,校集賢秘書,出入去來,凡所與言,無非學者,蓋不啻百數,然而莫知所謂學而為己者。及見逐於尚書,居永州,(憲宗即位,公以附王叔文,出為邵州刺史。十一月,貶永州司馬,在永凡十載。)刺柳州,(元和十年正月,始召公至京師,三月,復出為柳州刺史。)所見學者益稀少,常以為今之世無是決也。

居數月,長樂賈景伯來,(“景”,一作“宣”。)與之言,邃於經書,博取諸史群子昔之為文章者,畢貫統,(“畢”,一作“必”。)言未嘗詖,(《孟子》:詖辭知其所蔽。詖,彼義切,險陂也。)行未嘗怪。其居室愔然不欲出門,(愔,於今切,靜也。)其見人侃侃而肅。(侃侃,和樂之貌。)召之仕,怏然不喜;導之還中國,視其意,夷夏若均,莫取其是非,曰“姑為道而已爾”。若然者,其實為己乎?非己乎?使吾取乎今之世,賈君果其人乎?其足也則居,其匱也則行,行不苟之,居不苟容,以是之於今世,其果逃於匱乎?

吾名逐祿貶,言見疵於世,奈賈君何?於其之也,即其舟與之酒,侑之以歌。歌曰:“充乎己居,或以匱己之虛,(一作“或躓其途,匱乎己之虛”。蜀本雲:或“以”字下疑脫兩字。)或盈其廬,孰匱孰充?為泰為窮,君子烏乎取?以寧其躬。”若君者之於道而已爾,世孰知其從容者耶?

○送方及師序

代之遊民,(遊民,閒民無職事者。)學文章不能秀髮者,則假浮屠之形以為高;其學浮屠不能願愨者,則又託文章之流以為放。以故為文章浮屠,率皆縱誕亂雜,世亦寬而不誅。今有方及師者獨不然。處其伍,介然不逾節;交於物,衝然不苟狎。遇達士述作,手輒繕錄,複習而不懈。行其法,不以自怠。至於踐青折萌,泛席灌手,雖小教戒,未嘗肆其心,是固異夫假託為者也。薛道州、劉連州,文儒之擇也,館焉而備其敬,歌焉而致其辭,(薛道州,伯高也。劉連州,禹錫也。公有《道州文宣王廟碑》,雲“河東薛公伯高,由尚書刑部郎中為道州”。禹錫亦有《送僧方及南謁柳員外詩》,序雲:“予為連州,居無何,而方及至,出閻惺�黃�躁苡瑁�浯噬醺弧A粢凰輳�燮湫校�峋厝緗蹋�娑嘀�!貝誦蛩�啤骯菅啥�鈣渚矗�柩啥�縷浯恰保�俏醬艘病#┓蚱翊��攆#坑嚶檬塹貌幌燈淥擔�願嬗謁�檬掄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