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照四海,故命之曰祝融。其功大矣!夫成天地之大功者,其子孫未嘗不彰,虞、夏、商、周是也。其後皆為王公侯伯。祝融亦能昭顯天地之光明,以生柔嘉材者也。其後八姓,於周未有侯伯。佐制物於前代者,昆吾為夏伯矣,(昆吾,祝融之孫。陸終第一子名樊,為己姓,封於昆吾。昆吾,衛也。夏衰,昆吾為夏伯。)大彭、豕韋為商伯矣。(大彭,陸終第三子,曰海В��硇眨�庥詿笈恚�街�磣妗u刮ぃ�硇罩�鴟怩刮づ碚咭病I趟ィ���嗉濤�灘�#┑敝芪從校�諡�蘇擼�湓諏d姓乎?”(羋,音弭,楚姓也。史伯,周太史也。自“黎為高辛”至“功大矣”,自“虞夏商周”已下,新附。)
非曰:以虞、舜之至也,又重之以幕,能聽協風以成樂物生,(《左氏》:“自幕至於瞽瞍無違命。”注:幕,舜之先,與《國語》不同。《鄭語》:“虞幕能聽協風以成樂生物。”注:虞幕,舜後。虞,思也。協,和也。)而其後卒以殄滅,武王繼之以陳,覆墜之不暇。堯之時,祝融無聞焉。祝融之後,昆吾、大彭、豕韋,世伯夏、商。今史伯又曰:“於周未有侯伯”,必在楚也。則堯、舜反不足祐耶?故凡言盛之及後嗣者皆勿取。
○褒神
桓公曰:“周其弊乎?”史伯對曰:“殆於必弊者也。(《國語》與坊本“殆於共弊”。)今王棄高明昭顯,而好讒慝闇昧,惡角犀豐盈,而近頑童窮固。(云云。)訓語有之,曰:‘夏之衰也,褒人之神化為二龍,以伺於王庭。(云云。)天之生此久矣,其為毒也大矣。申、繒、西戎方強,王欲殺太子以成伯服,必求之申,申人弗畀,必伐之。若伐申而繒與西戎會以伐周,周不守矣。(申,姜姓,太子宜臼之舅也。繒,姒姓。申之與國也。西戎亦黨於申。王,幽王也。自“今王”已下,新附。繒,慈陵切。)
非曰:史伯以幽王棄高明顯昭,而好讒慝闇昧,近頑嚚窮固,黜太子以怒西戎、申、繒,於彼以取其必弊焉可也;而言褒神之流禍,是好怪者之為焉,非君子之所宜言也。
○嗜芰(已下《楚語》。芰,音枝,菱也。一作“艾”,非是。)
屈到嗜芰。(屈,居勿切。)將死,戒其宗老曰:(家臣曰老。宗老,為宗人者。)“苟祭我,必以芰。”及祥,宗老將薦芰,屈建命去之,(去,羌呂切。)曰:“國君有牛享,大夫有羊饋,士有豚犬之奠,庶人有魚炙之薦。籩豆脯醢,則上下共之。不羞珍異,不陳庶侈,夫子其以私慾幹國之典?”遂不用。(屈到,楚卿。屈建,到之子。自“國君”已下,新附。)
非曰,門內之理恩掩義。父子,恩之至也,而芰之薦不為愆義。屈子以禮之末,忍絕其父將死之言,吾未敢賢乎爾也。苟薦其羊饋,而進芰於籩,是固不為非。《禮》之言齋也,曰:“思其所嗜。”屈建曾無思乎?且曰違而道,吾以為逆也。
○祀
王曰:“祀不可已乎?”對曰:“祀所以昭孝、息民、撫國家、定百姓,不可以已。夫民氣縱則底,(底,著也。)底則滯,滯久不振,生乃不殖。”(王,楚昭王。對,楚平王之子子期之對也。)
非曰:夫祀,先王所以佐教也,未必神之。今其曰“昭孝”焉,則可也;自“息民”以下,鹹無足取焉爾。
○左史倚相
王孫圉聘於晉,定公饗之。趙簡子鳴玉以相,問於王孫圉曰:“楚之白珩猶在乎?其為寶也幾何矣?”對曰:“未嘗為寶。楚之所寶者,曰觀射父,又有左史倚相,能使上下說於鬼神,順道其欲惡,使神無有怨痛於楚國。”(自“聘於晉”至“觀射父”,新附。)
非曰:圉之言楚國之寶,使知君子之貴於白珩可矣,而其雲倚相之德者則何如哉?誠倚相之道若此,則覡之妄者,(女巫曰覡。)又何以為寶?非可以誇於敵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