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上大學的出頭之日。民國時期,韓家仍是正經八百的名門望族。明朝和清朝,家族中都有人中舉。最榮光的是乾隆時期,韓氏先祖有人在尚書房行走。擱在國外,都可以算作是貴族血統。
羅學智讓羅海握了韓夢菲細如白玉的酥手,口若懸河,隆而重之地說了一大通不著邊際的話。羅海初見韓夢菲,真的有些吃驚,差點兒以為,韓夢菲就是那個演《神話》的韓國明星。
“我家果仁吃醋了。”韓夢菲鬆了跟羅海握著的手,習以為常地笑了笑,招呼貞小蘭和安艾坐到了沙發上。羅學智拉著羅海打麻將,男人們湊成堆兒,嘻嘻哈哈,葷素不戒。
楊盛隆這個全才老闆卻不愛打麻將,就坐在女人堆裡百無聊賴。韓夢菲拿著貞小蘭的手,讓楊盛隆看手相。
安艾笑著說道:“都是些半吊子,土包子,他能看出個啥來。”
楊盛隆辯駁:“手相是國學,就算是半吊子,也會使人受益匪淺,夢菲你是知道的,楊市長的秘書都讓我看過,準吧?”
貞小蘭有些好奇,“現在挺興的,電腦上有好多,命格鬥數星相,香港臺灣和東南亞都有專家了呢。”
安艾說道:“那是讓他撞上了,我就不信,把家裡院子的樹移一移,一個區長就誕生了?”
楊盛隆鄭重其事:“人都是有根的,面相手相從生下來那天就帶著,跟你說,咱是真的遇上貴人了。弟妹旺夫旺財旺朋友,咱今天先不說破,你們記著,過一兩個月,咱皇頂鎮,就有大地運,這大地運是弟妹和羅經理帶來的。”
“越說越讓人神往了,那盛隆同志好好看看我的手相,看我家果仁能不能幹上一把手?”韓夢菲等楊盛隆把貞小蘭的手相看完了,又張開了自己的右手。
“你的手相我看不了,命格太奇太怪太雜。”楊盛隆一臉的玄機。
“好了,別神神叨叨的了,菜上來了。”安艾把韓夢菲的手蓋住了,“他要是會算,還用整天窮忙,連個會計都捨不得請。我這個學國際關係的,整天幫著他搗弄那些爛帳。”
酒菜上桌,羅海被請到了主客位,貞小蘭二客位。韓夢菲主陪,羅果仁副陪,羅學智和楊盛隆三客四客,貞小蘭的旁邊是安艾,其他的人都找了不顯眼的位置坐了。
“到了鄉下,男人都不著調,還得女人掌大勺。”韓夢菲調侃著開場白,“土地方,一幫土包子,整天想著住美國白宮,咱這酒樓,仿了個四不象的美國白宮,兄弟別嫌棄,就這條件,土吃土喝。”
韓夢菲端起酒杯的時候,又說了一句:“苟富貴,勿相忘。”
“皇頂人民多奇志,敢教日月換新天!”羅果仁起身,端起酒杯朝羅海示意。
羅海笑了,用酒杯朝羅果仁點了點,“第一個酒,同心同意。”一口喝乾了,便笑著對韓夢菲說道:“老大,你就別讓他換天換地站著了,一幫兄弟,又不是跟領導表決心。”
“你個狗日的,能不能別整狗犄角!”韓夢菲笑罵了羅果仁一句。
“這個是必須表的,我當營長那會兒,手底下的幾個連長,早晨起來,第一句,絕對是聲震高崗的‘提高警惕,保衛祖國’,聽著絕對提氣!”羅果仁說完這句話,才坐下,把酒一口喝乾了。
韓夢菲把酒也喝乾了。安艾陪著貞小蘭喝奶。貞小蘭其實很能喝酒,可是,來的路上,她跟羅海說了,要恢復剛上大學那會兒的習慣,安安靜靜地學上兩年,弄一個真才實學的大本文憑。
羅果仁又站起來了,雙手端著酒杯,“領導們,女士們,先生們,這個酒,按照咱上下級的關係,該是學智的,按照地主之誼,是盛隆老哥的,我是小三兒,男人都喜歡小三兒,來,老弟……”酒杯遞到了羅海跟前,“好兄弟,講義氣,天下劃不出第二個羅字,咱喝的不是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