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郗辰狀似想了想,“計劃隨時在變,若是目標,我想所有企業的目標都是一樣的,用最少的成本創造最多的價值。”
接下來十幾分鍾主持人連續問了一些專業領域內的問題,大凡是關於企業的經營管理與效益創造,而他也作了該有的回答。
進入尾聲時女主持人笑著站起來面對臺下觀眾,“那麼接下來我們響應一下觀眾的需求,基本上是女性觀眾的需求,請教席先生一些私人問題。”立即獲得一片掌聲與附和聲。
席郗辰頷首,風度頗佳。
“也許大家會覺得我問得太直接,但是——請問席先生結婚了沒有?”不出意外的一片鼓掌聲。
席郗辰頓了一下,“沒有。”
“果然還是單身貴族中的一員!”女主持人擺出捧心狀,忽然又想到什麼,故作驚嚇,“不要告訴我,席先生您打算永遠當單身貴族?”
“我想,我會結婚。”他說。
女主持立馬接茬,“席先生的意思是不是表示目前已經有適合的結婚人選了呢?哦上帝,會有多少女孩子抱著我們這一期的雜誌回家哭了!”
“我不是藝人。”這話倒也說的實在。
“NO,NO,NO,席先生你太低估自己的魅力,也高估了我們的抵抗能力,事實上現在少女的打擊面早已經從娛樂圈向外擴張發展到很多領域,所謂的中心邊緣說,所謂的地毯遊擊說就是這麼來的,總之,以席先生您的條件而言,知道您名草有主對於我們這些尚未結婚的女性同胞來說,等同於經歷了一場非常血腥的武裝鎮壓。”女主持極其曖昧地挑了下眉,精彩搞笑的言論又是贏得滿場喝彩。
席郗辰笑笑未接話。
“那能否請席先生稍微透露一下那位了不起的女子的資料呢?”
“我很樂意,但是我想她不喜歡我談論到她。”
“從未參加過這類節目,倒也遊刃有餘。”不知什麼時候沈晴渝竟站在了我的身後側,“如果不是逼著他去,八成是懶得理睬的。”下一刻笑著轉向我,“下次有機會安桀也去幫阿姨的電臺撐撐場面如何?”
不等我回答,她繼續說,“不過,郗辰什麼時候也有看中的女孩子了?”
“我出去了。”
“咦?安桀你要出去?那晚飯回來嗎?我正在堡湯呢。”
我看了她片刻,“不回了。”
沈晴渝頓了下,有些失望,“這樣,那行,自己出去要注意安全。”
我點了下頭,旋步走出去,經過花園、雕花鐵門,沿著小路走了幾步終於在灌木欄旁蹲下不可抑制地乾嘔起來,不停抽搐的胃翻山蹈海,冷汗從額際泌出,痙攣噁心得好像要把整個膽汁都嘔出來。
番外二第一次看到她是在附中的那條鬱蔭小道上,沉斂安靜的女孩,灰色的綿質運動裝襯托著一張過於白的臉蛋,長髮及腰,手上捧著一束百合,初夏的微風吹起,白玉般的花瓣幾許飄零,拂過她的臉頰,這一刻,心起漣漪。
那晚的夜,花瓣灑滿了夢裡的每個角落。
後來他知道了她叫簡安桀,一個在一瞬間就刻進心底的名字。
“郗辰,看什麼呢,這麼出神?”身旁好友的聲音打斷了他的失神。
“他是誰?”
“噢,學校的新起之秀,葉藺,長相出色行事乖張,咦?他身邊的女孩是?”
“走了。”冷慢的嗓音此刻聽起來竟然有點憤怒。
然後他又知道了她身邊多了一個叫葉藺的男孩,她會被逗笑,會生氣,會臉紅,會皺眉,那些生動而眩目的表情讓他變得迷茫與煩躁。
“郗辰,你是不是談戀愛了?”
“什麼?”朋友突如其來的問話讓他的呼吸有那麼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