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柏風微微一笑,也不在意,反正只要顓王真的打算把這裡給他,那就沒人能夠奪走。
想要侵佔他的地盤?能做到這點的人,還沒生出來呢。
那邊豐師弟滿不在乎地把大門推開,老管家大叫起來:“你們幹什麼?不準進來,來人啊,快來人啊……”
“住手!”一隊侍衛打扮的人從裡面衝出來,為首一人怒喝一聲,手中的刀抽出,指著那紅衣人道:“此地乃是子府,不得准許,不可擅闖,違者格殺勿論,你等快快退去!”
那青年身材健壯,相貌卻是平凡,屬於丟在人堆裡就找不出來的那種,子柏風看著他的臉,微微皺起眉頭。
“格殺勿論?”那紅衣人卻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一般,“你難道不知道我們是什麼人?”
“不管你們是什麼人,都不準擅闖子府。”青年寸步不讓,向前一步,怒喝道:“出去!”
“豐師弟,你行不行啊。”後面傳來了紅衣人們的鬨笑聲,他們並無上前的意思,而是在旁邊看熱鬧。
蓋因為他們一個個都看得清楚,那一隊侍衛身手都只能算是一般,就為首的那個人或許還算是有點厲害,但也絕對不是豐師弟的對手。
“小子,你找死!”被師兄弟們看扁了,豐師弟惱羞成怒,他眼中寒芒一閃,手中光芒吞吐,飛劍射出,就要取那侍衛的性命。
侍衛首領只覺得眼前微芒一閃,他手中長刀抬起,想要格擋,卻已經來不及,眼看著那一點微芒直射他面門。
那一瞬間,金芒一閃。
禹將軍手中的一點光芒還沒射出,已經另有一道光芒飛射,將那點飛劍直接釘在地上。
豐師弟一時間有點疑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然後來自經脈和道心深處的疼痛就席捲了他的全身,他下意識地低下頭去,就看到了一把五寸長短的小劍已經斷成了兩截,就像是被斬成兩段的魚一般,微微掙扎了幾下,就此靜止不動。
而把那小劍斬斷的,是一把三尺金劍,金劍釘在地上,紋絲不動,似乎從未動過。
“滾,或者死。”子柏風推開車門,走了下去,面若寒霜。
禹將軍張口結舌,目光掃過了地上斷成兩截的飛劍,再掃過子柏風的背影,只覺得舌頭上有點發苦。
若說現在整個西京哪些人最難惹,那麼定然是觀日宗,但若說哪個人最不怕惹事,怕是就是眼前的這位主兒了。
而這位主兒一出手就直接斷人飛劍,在修士的世界,若說嚴重程度,第一是取人性命,第二是廢人修為,第三,就是這斷人飛劍了。
這是死仇啊!
但是,若是上升到一個宗派的話,最不可取的,就是挑釁。
滾,或者死。
你看看,這簡簡單單四個字,把嘲諷能力發揮得淋漓盡致,深得“不作死就不會死”的精髓啊,就是不知道到底是誰死,更關鍵的是,他不能讓任何一邊死啊!
剛剛從劫難中走出來的西京,可經不起其他的折騰了。
禹將軍只覺得自己的腦仁都大了好幾倍,他慌忙從馬車上跳下來,坐在御者位置上的一人已經狂奔而出,跑去報信去了,這種大事,怕是要立刻稟報顓王才行。
而禹將軍,更是要在顓王想辦法平息事態之前,不顧一切保護好子柏風。
他記得清楚,就在半年前,子柏風和落千山兩人還被文魚等人追的滿世界亂跑,還是老鞏拼了性命才救了他的性命。
他還聽說,子柏風經常傍身的那一束月光發生了某些變故,現在子柏風隨身就只有那把金劍而已。
金劍已經飛出去了,現在子柏風都沒什麼護身了。
偏偏人家子柏風還自我感覺良好,覺得沒事兒一般,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