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枝:「?」
衛枝:「什麼?」
負責人看這小姑娘仰著臉望著自己,也不知道是太驚喜還是怎麼的,遲遲頓頓的模樣,忍不住嘆了口氣:「互動環節啊!你準備幾個問題!」
衛枝:「……互動環節?」
負責人:「昂。」
衛枝:「互動環節是什麼登西?不是大佬坐在上面念稿子,我們坐在下面聽一聽就完事了嗎?」
負責人:「不是哦……那,就算是新聞發布會也得有提問環節啊?」
負責人:「你準備幾個問題,就幾個,很快的。」
衛枝眨巴了下眼,快?那不如讓我給自己準備一副棺材來得更快。
衛枝:「可是我沒問題。」
衛枝:「我我我,我不想問問題。」
衛枝:「算了我頭疼,我可能發燒了,為了公共安全下午想請個病假去醫院做個核酸。」
小姑娘的哆嗦來得過於真情實感,負責人忍不住嘆息讓這些平日裡蹲在電腦前碼字畫畫的人搞這種果然確實是有點為難人了啊,於是看向她的目光充滿了憐愛……
以及毫不退讓。
「大佬又不會吃人。」
「會的,」捏著手機,看著自己信誓旦旦寫上的「我搞社科」四個字,衛枝都想哭了,真踏馬眼淚汪汪在眼眶裡打轉,「會吃人的。」
……
衛枝的可憐兮兮並沒有人買帳。
吃完飯她就像被趕鴨子似的趕向酒店會議廳,一路上她突然就回想起,那天在車上,單崇就提起過什麼贊助商邀請他來崇禮做活動……
當時他都拒絕了。
她興高采烈地覺得好巧哦,她也要來崇禮,讓他趕緊答應。
…………………………………………這不是神經病是什麼?
胸前的名牌卡只有「衛枝」兩個字,如果到達會議廳之前衛枝還抱著最後一線希望,當她看見桌子上碩大的擺臺銘牌「嘰智的阿宅」時,她簡直可以說是兩眼一黑。
「啪」地把那個擺臺往下一扣。
負責人:「阿宅,幹嘛呢!」
衛枝:「……」
衛枝黑著臉把那個牌子重新扶起來。
然後伴隨著眾人烏泱泱地找到自己的位置對號入座,便聽見門口一陣騷動,回頭一看,便是幾個氣場不一樣的人從門口三三兩兩地走進來,有男有女,個把兩個身上還穿著帶國旗的外套。
單崇在最後,此時此刻的他已經脫下了雪服外套,身上穿著件衛衣,正轉頭跟另外一個人說話,那人比他高一些,身上也穿著雪上專案國家隊的衣服。
兩人表情放鬆,看著也是閒聊。
正說著話,男人好像是感覺到了什麼,不經意地一抬眼,就和僵在位置上回頭望著他的小姑娘對視上。
兩人也就對視了那麼兩三秒吧。
衛枝卻覺得有一個世紀那麼長。
那雙黑漆漆的瞳眸看不出多少情緒,就是上上下下在她身上掃了一圈,最後在衛枝面前的銘牌上停了那麼幾秒。
他抬手,摘下口罩,盯著她,動了動唇,無聲地用嘴型說了「社科」兩個字。
在衛枝頭髮一根根倒立豎起來時,他重新戴上口罩,輕描淡寫的挪開了目光。
衛枝感覺自己像在閻王爺辦公桌上跳了一曲桑巴——
暫時還沒死。
但是也差不多了。
眼巴巴看著男朋友跟著一群大佬不急不慢地上了臺子上大佬們專坐的臺子,這回他們就直接面對面坐著了,男人的目光就有點兒肆無忌憚地投射過來。
臺上的光很光衛枝自己都欺騙不了自己他看不見她面前的銘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