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狂笑起來,但笑聲在一聲“嗯!”之後,突然停住。
春芳一扭身脫開胖和尚懷抱閃到一邊。
胖和尚細眯的眼睛瞪得像鋼鈴,右手抓出,落空。
重重的拍在桌上,五指一曲,指頭上兩節全投入柴檀木的桌面,胖大的身形站起,又坐回椅上。
“你……你居然敢”左掌一亮,發出,不見任何勁道。
春芳再閃,換了一個方位。
“嘩啦!”一聲巨響,春芳原來停身的位置的後面一個厚實的大木架,變成了一堆木屑了。
“大師,你這一身‘純陰功’少說也有六成火候,看來毀在你手下的婦女,不說一百也有數十個把?”
春芳上前兩步,眉毛挑了起來,又道:“聽說練這門陰功的都不得好死,就算練成了遲早也會遭報,你居然在這廟裡幹這傷天害理的勾當,報應自然來得快!”春芳冷冷的瞪視著他。
胖和尚的臉孔扭曲成怪形,像一個剛出籠的饅頭被捏了一把,全變了原形,隆起的肚子上露出一段刀柄。春芳這一刀戳得夠結實。
冷一凡隱在窗外暗處,對發生的情況看得清清楚楚。
這門陰功有許多種名稱,但其理則一,就是以邪術吸取婦女元陰來修練,可以說惡毒到了極點。
看樣子,春芳是處心積慮為江湖除害,他對她的評價起了極大的轉變。她是風塵中的奇女子麼?
胖和尚又待掙起身來,春芳飛出一指,胖大的身體又塞回座椅,他張口想叫,但已發不出聲音,只在喉嚨間“咕”了一下。
小和尚快步走來,手裡託著個大木盤,盤裡是酒菜和餐具。
春芳迎到門邊,把木盤接到手中,微微一笑道:“把廟裡的人去招來,大師有話要對你們說!”
小和尚狐疑地朝房裡張了一眼,他看到的是胖和尚瞪眼坐在桌邊,瞧不出名堂,只好轉身退去。
春芳把酒菜杯筷擺好,然後拔出插在和尚肥肚上的匕旨,鮮血標起,落下,向桌底下流開。
胖和尚兩眼就那麼睜著,眼珠子再也不動了。
腳步聲傳來。
春芳斜坐在桌邊。
連小和尚一共來了五個,全都衣袍不整,滿臉睡態,看樣子他們是剛從床上被突然抓起來的。
五個和尚擠在門邊,賊忒嘻嘻地全望著春芳。
春芳悠閒地道:“你們都進來!”
五個和尚進入房裡。
其中一個發覺情況不對,脫口道:“大師,怎麼回事?”
春芳道:“大師自認作孽太多,自求解脫以贖罪愆,他臨死丟下了話,要你們陪他一道走,現在正是時辰。”
五個和尚呆了一呆,才意識到是怎麼回事,齊齊面上失色。
其中一個小和尚發覺腳底下溼溼沾沾的,不由低頭一看,突地亡命似地狂叫一聲:“血”
膝頭一軟,癱了下去。
另四個和尚紛紛伸出拳拳攻向春芳。
但他們哪裡是春芳的對手?
雪亮的匕首翻騰,慘叫疊起,只是眨眼工夫,四個和尚全追隨胖和尚上了路,剩下個小和尚已嚇成半死。
春芳的匕首伸出又縮回,吐口氣道:“看你年紀不大,還不到造孽的年歲,今天饒了你,起來走吧!”
小和尚許久才回過魂來,連滾帶爬出了門。
春芳擦淨了匕首,插回衣底。
然後,若無其事的斟上兩杯酒,另拖了把椅子過來,向門外招呼道:“大爺,進來喝兩杯吧!”
端起酒杯聞了聞,又道:“這酒還不賴,老陳紹,滿香的。”
那樣子像什麼也沒發生過。
暗中的冷一凡著實吃了一驚,這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