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光環,光環旋轉不停,片刻之後,冷一凡感到不耐煩了。
他不能這樣耗下去,鋒隊的情況不明,他必須爭取時問,“涮!”劍光劃了出去,像天邊突然發出的閃電。
一陣急切的金鐵交鳴,劍被光環震回,本能地一旋身,蕩回的劍正巧擋開了由後遞到業已近身的兩支劍。
光環繼續旋轉。
看來這劍陣是劍劍相扣,以固定的方式運轉,不留任何間隙,只要一接融,便等於數支劍同時格架,另外的劍便按固定的路數奇襲,互相應接配合攻守,這不同於聯手合擊,而是一個活的整體。如果碰上強硬的高手,雖不能全收克敵之效,但對敵人莫大的損耗與心神的擾亂,是有驚人的威力的。不諳陣法但要求被解,必須具有不凡的智慧。
冷一凡便有這種智慧,再配上非凡的劍法,他悟出了破解之道,以其人之法還治其人,一個急旋,他本身形成了一個小光環,凌厲無匹地撞了過去。
慘叫聲中,光環破滅,由於陣勢是快速急旋,碰上這小光環也是連續的,就像一大一小兩個齒輪碰撞,較弱的一輪當然是斷齒折牙。
“砰砰砰”倒下了六個。
死剩的一個登時僵住了。“啊!”死剩的一個也栽了下去。
一看,出手的竟然是黑衣老者。
冷一凡木住了,黑衣老者眼睜睜望著自己手下斷命銳鋒之下,他不但不加援手,反而毀了僅剩的一個
這是為什麼?
“浪子,你的確是有幾手!”老者竟然出言讚許。
“閣下為何如此?”冷一凡期期地問,他完全迷惑了,這完全是意想不到,也完全不合情理的狀況。
“天底下只有死人的嘴最靠得住。”
“封口?”
“一點不錯!”
“……”冷一凡說不出話來,這老者何以要殺自己的手下滅口,這簡直太荒謬了,他怔怔地望著對方。
老者也定睛凝望著冷一凡。
對望著,冷一凡忽然覺察對方的眼神很怪異,那不是代表功力深厚的眸光,而是一種很古怪的芒影,彷彿珠光,又像是某種能發光的實物所泛出的暗光,他不想看,但眼睛似被一種神秘的力量吸住,竟然移不開。
“哈哈哈哈!”老者發出一串慄人的長笑:“浪子,你覺得如何?”
冷一凡這才發覺自己的意識已陷於模糊,思想無法集中,全身也疲軟不堪,陡然警覺已著了著魔道,想舉劍,手已不聽指揮,兩隻腳也生了根。
“拿來吧!把東西交給老夫!”老者伸出手。
冷一凡努力振作心神,還多少有些明白。
“辦……不到!”
“還要勞老夫親自動手?”
“你……你”冷一凡連舌頭都轉不靈了。
老者上前兩步,從冷一凡身上取下包袱。
冷一凡心頭還有些明白,但他已完全不能自主,這時候即使是一個不會武功的人也可以對他為所欲為。
眼看包袱被黑衣老者從容取去,冷一凡宛若靈魂被活生生剝離軀體。
他現在知道問題在於老者那雙怪眼,但他知道了也於事無補,半支鏢不能保,將何以再立足江湖。
他後悔,為什麼遭遇敵人時不立刻下殺手,給對方以可乘之機,對敵人寬容便是對自己歿忍,這句話的確有其至理。
但如此做,豈不又流於殘暴?
老者手提著包袱,放聲狂笑起來,他太得意了。笑到中途,陡然剎住,像突然人被人捏住脖子,再也透不出氣來。
在冷一凡的側後方,有個白衣女人的身影背對著這邊,不知是什麼時候來的,彷彿她本來就站在那裡。
冷一凡看不到,但他意識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