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想想,讓我想想……”趙顯民低著頭在琢磨什麼,我沒有打擾他。不過,我覺得這件事跟什麼刑事案件掛不上鉤,不需要推理動機,現在只要找到人就行。
我和趙顯民分開以後,回工作室,如約幫潘玲發了朋友圈,同時還找羅剛詢問了相關的事宜,羅剛說,如果沒有直接的證據能證明失蹤者面臨人身危險的話,這事情暫時還是得由當地的派出所來處理。
到了第二天,我看朋友圈裡不少人都幫忙轉發了尋人啟事,微信上問了問潘玲,她孩子還是沒有任何的訊息。
這時候,趙顯民給我發了語音,讓我現在趕緊到沙河橋去。
“那個小孩,找到了,在沙河橋這邊。”
趙顯民的話,讓我大吃一驚,起身開始就直奔沙河橋。沙河橋已經是在市區的邊緣了,半個小時之後,我才來到了沙河橋。
趙顯民果然找到了潘玲的兒子,和我想的一樣,這小子是無法承受了,才從家裡離開,隨身帶了一點食物,在沙河橋的一個土洞裡躲了好幾天。
我和趙顯民一塊把小孩兒給送了回去,看見兒子的那一瞬間,潘玲就哭成了淚人,我跟她交代了幾句,然後就和趙顯民一起離開。
走出小區的時候,趙顯民顯得很輕鬆,可能是因為做了一件好事。
但我心裡疑惑重重,這傢伙到底有什麼本事?派出所找了三天都沒找到,他怎麼能精準的在沙河橋這裡找到潘玲的兒子?我總覺得這件事很莫名其妙,不是因為人找不到而莫名其妙,就是因為趙顯民把人給找到了,才顯得莫名其妙。
“問你件事,你怎麼知道潘玲的兒子躲在沙河橋這兒?”
“這事兒也不復雜啊。”趙顯民解釋道:“監控是很重要的線索,只要卡著監控認真的看,再根據周圍的具體地形做一下分析判斷,大概就能推斷出失蹤者走的路線。”
“但關鍵是,你看不到那麼多馬路,那麼多路口的監控錄影,那玩意兒,不是誰想看就能看的。”
趙顯民笑了笑,他笑的有點尷尬,很不自然。顯然是被我說中了,他根本就無權去檢視監控,也就是說,趙顯民並不是以監控為線索找到潘玲兒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