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這一次的人大有來頭。
黃天霸的臉色很凝重,道:“這個人,原本應該是過年的時候就計劃要來揚州,但不知道因為什麼事耽誤了,一直到了現在,我這次送他們回去,得到了訊息,藥老因為之前和你妥協的事,已經被軟禁,現在主事的人,不是他。”
袁易初道:“也就是說,這一次學子鬧事是另有其人?”
“是。”
“哼,做這麼大的排程,也真夠他辛苦的。”
“不,”黃天霸搖了搖頭,袁易初轉頭看著他,只見他的臉色沉沉,說道:“他的做事方法,和藥老,和我們都不同。這一次並沒有做任何排程,只是在西山書院講了一堂課,順便說到了楊繼在揚州的劣政,又因為入春,順便放了學生幾天春假……揚州,就這樣了。”
袁易初微微一震。
我在旁邊聽著也暗暗心驚,之前聽他們說起學子們鬧事,也猜到背後有人排程,而且事情鬧得這麼大,卻沒想到,竟然只是一個遠在千里之外的人,做了一兩件看似很尋常的小事而已!
這個人,好厲害!
袁易初冷冷一笑:“好手段。”說完,他又看向黃天霸:“那你要我離開揚州是”
“他做事,我們從來看不出首尾,有的時候甚至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什麼。比如這次這件事,如果真的要在揚州城內鬧事,他的方法有千萬種,但他卻用了這種讓人最不起疑,又最需要時間解決的手段,所以我擔心,這次的安排並不簡單,他好像想要拖延你回京的時間。”
“哦?”
“只是,我總覺得他這一次來揚州的計劃另有深意,好像是要來找一個人。”
聽到這裡,袁易初皺了皺眉頭,突然回頭看了我一眼,我有些不解,他看我做什麼,但他卻也沒有說什麼,只聽黃天霸又接著道:“可我不確定,他是不是要來找你。但如果他來了,事情就不會那麼簡單,到時候你再要回京,恐怕會拖延很久。”
袁易初挑了挑眉毛,這個時候已經入春,聽楊雲暉之前提了一兩次,似乎北方又有些蠢蠢欲動,所以他需要儘快趕回京城述職,如果真的滯留在了揚州,我猜他會有些麻煩。
這時,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這麼說起來,我倒真的有些想會會這個人。”
黃天霸的臉色一沉,我也站了起來,扶著他的胳膊:“夫君……”
“不過,”他又繼續說道:“州府給我安排的船是在明天,若那個人不能趕到,只怕這次他就要白跑一趟了。”
原來,他已經安排了回京的時間了!
我心裡鬆了口氣,畢竟聽黃天霸所說的,如果他和那個人真的見了面,恐怕不是那麼容易善了,可心裡還是隱隱有些放不下,因為對方到底是誰,到底要做什麼,我們都不知道,就這麼走了,也不知道還會有什麼後招。
袁易初又道:“我今天來這裡,也是要告訴你一件事。”
黃天霸道:“什麼事?”
“任命你的聖旨,半個月前已經出了御書房,由吏部發往揚州來了,估計這兩天就會到。”
黃天霸的臉色一下子蒼白了起來。
我也吃了一驚,急忙說道:“夫君,是皇帝要讓黃爺他做官嗎?”
袁易初笑了笑,對我說道:“是啊。他是個有才的人,當委以重任。”
我轉頭看向了黃天霸,他站在那裡沒有動,只是那張俊美的臉越發的蒼白,眼中也透出了一絲凝重和無奈。
之前在他家裡和藥老那些人的對峙,我就隱隱知道他的出身,現在皇帝要任命他做官,也就是徹底的和那邊決裂,回想起那些人咒罵他“兩面三刀”、“卑鄙小人”這些話,他的心裡,只怕也沒有這麼容易放下。
黃天霸沉默了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