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赫銘拉著她的手腕,站起來往門外走去:“下山,買綠豆糕。”
明月寒眼看著二人拉手離去,心底燒火:“魔道中人果然毫無禮數。”這話說的聲音不大,卻讓全場人都聽的清楚。
玉思嫣停下腳步看了明月寒一眼:“你是在說我們嗎?”
“不,我只是說玉姑娘身後那位。”
玉思嫣擺出一臉委屈:“都說嫁雞誰雞,嫁狗隨狗。你說我相公,也就是說我了。”
明月寒臉色一白:“玉姑娘何必妄自菲薄。”
“我最近長肉了,一點也不薄。”
池赫銘拉著她的手腕沒有鬆開,在明月寒眼裡格外刺眼,他惡狠的道:“池赫銘是邪魔外道,應當趨之,明月教以維護江湖秩序為己任,今日……”
“今日?今日什麼。”玉思嫣幽幽開口,隨即她臉上的表情改為淺笑:“明月教,這是向玉檀教宣戰的意思嗎”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玉姑娘。”
池赫銘將玉思嫣拉入懷中,將她的臉埋在自己的心口,目似寒冰,渾身透著陰冷之氣:“無論你為何意,即為江湖人,便請明月公子在擂臺上與我一決高下。莫要道貌岸然的扯上江湖道義。”
明月寒為之一顫,而後緊繃身體道:“口舌之快!池赫銘你為魔道中人,當日三派為你血殺,豈是今日你一句改邪歸正能夠消磨的。池赫銘,今日你重踏武林,就休想一筆勾銷。”
在場之人,人人都知道三年前之事,雖對池赫銘不滿,可卻也忌憚他的功力,如今明月寒激化矛盾,若是群情激憤練手殺了池赫銘,也不失為一件壞事。
池赫銘低頭:“我並未說過我要改邪歸正。”
見眾人的手都撫上武器,池赫銘將玉思嫣摟的更緊了一些。明月寒面色猙獰,破口而道:“既然如此,妖邪小人速速拿命來。”
他握上腰際天添,直刺二人,池赫銘護好玉思嫣,二指夾住他刺來的長劍,長劍在他眼前停下,光亮輕薄的劍刃,反照出池赫銘平靜如水的眼眸,內力一催,天添劍斷為兩節,明月寒只覺得自己握劍的手震的一麻。
原本微站起來的武林人,立刻坐下去,低頭吃飯。
明月寒往後踉蹌一步震驚的看著池赫銘,玉思嫣從池赫銘懷裡冒出一個腦袋:“我說明月寒啊,當年三教被滅的事情雖然是全江湖都知道的事情,可是你有證據證明那是我相公做的嗎?”
他上前厲聲爭辯:“當日,是他與三教掌門決鬥之日,除了他還有誰有那個本事,能夠在三大教主都在的情況下血屠整個門閥。”
“也就是說,你沒有證據了?”
明月寒被她凌厲的眼神噎住,玉思嫣冷笑:“當日決鬥之事滿座皆知,可之後的事情,滅門慘事,在座的誰親眼看見了,誰能拿出證據?”玉思嫣將蕭禾出鞘,一個翻身劈開大堂中桌,切口完整一分為二,巨響後,玉思嫣走在池赫銘身邊:“僅憑江湖傳言,便將子虛烏有的事情推在我相公頭上,看來明月教也不是什麼有教養的門派。”
此言一出,明月教的幾個教徒立刻站起身,一副護主的模樣。
玉思嫣身後是如血的殘陽,她豔麗的容顏在紅霞中,看起來有幾分殘忍,明月寒挺直身子道:“玉姑娘這是何意?”
“我是何意,明月寒你難道聽不出來?”玉思嫣臉上的表情可謂是降到冰點,卻依舊帶著一抹如鬼魅的笑意,她彎著眼眸:“只要我想,隨時都可以踏平你整個明月教,玉檀教並非不如明月,而是我懶得去計較而已,你難道心裡掂量不清嗎?明月寒你若是想和我們為敵,最好先考慮清楚。”
池赫銘低頭去看她,抬手拉住她的後衣領,抓到自己身邊,慢抬眼眸:“當日我只是與那三位掌門比武而已,他們輸了,之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