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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部分

臺勒虛雲漫不經意的道:“輕舟是否事前早猜到田上淵刺殺陸石夫?”

龍鷹從容道:“小可汗厲害,我不單猜到他向陸石夫下手,還故意製造出讓他下手的機會,更聯合宇文朔對付他。唉!可惜仍沒法將他留下來。”

此事不到他不承認,因有預告不參加因如坊開張盛典的前因,索性加贈秘密,只瞞起“奪石之計”。

臺勒虛雲道:“為何只宇文朔出手,沒輕舟的影子?”

龍鷹道:“事緣宇文朔早查出田上淵有巢穴在西京南郊,估計他離城的捷徑,是趁水閘未關上前借水遁,遂埋伏在清明渠旁,待他上鉤,豈知他竟逃往曲江池,令我失諸交臂。唉!不是不想在北里圍剿他。可是想到人多車多,逼得他向無辜的人下手,我們將難辭其責。”

臺勒虛雲沒懷疑,點頭道:“與我的猜想大致相若。無論如何,田上淵接連受重挫,均與輕舟有關,這口氣肯定咽不下去,亦難向手下們交代。”

龍鷹道:“他忍得住又如何?”

最後一抹霞彩,消沒無蹤,代之是星光點點的夜空,一彎眉月,斜掛東方天際。

臺勒虛雲沉聲道:“那就步步進逼,直至他忍不住。”

龍鷹想起宇文朔殺白牙的提議,道:“他忍不住又如何?”

臺勒虛雲道:“黃河幫捲土重來的機會來臨了,只要我們能將北幫的主力牽制在關中,黃河幫又得竹花幫之助,將目標定為洛陽,又能在政治層面配合,勝利可期。”

龍鷹回到七色館,找鄭居中、香怪等說話,曉得完成了與秦淮樓的首個大交易,又依他列出的名單送出“七色更香”,開張的請柬則於明早遞送,兩個鋪堂的修飾密鑼緊鼓,放下心事,返臥室休息。

洗澡後,龍鷹取出符太的《實錄》,開卷前思潮起伏。

唉!

高奇湛終於來哩!

臺勒虛雲猶如棋奕大師,步步妙著。

沒人比臺勒虛雲更懂審時度勢,掌握時機,深悉人性。

在關鍵時刻,他可以不惜一切,壯士斷腕,改變整個大江聯的方向,從對抗變為融合,造就眼前向他傾斜的有利形勢。

搏殺尤西勒,把自己推上與田上淵勢難兩立的處境,臺勒虛雲於事發翌日立即“切入”,充份利用。他奶奶的,黃河幫的捲土重來,等於大江聯的捲土重來,還將竹花幫收為其用。爭取洛陽為重生的據點,乃竹花幫和黃河幫力所能及的事,何況尚有高奇湛領導的精銳助陣。

臺勒虛雲看準自己與高奇湛惺惺相惜的關係,將他擺在與“範輕舟”衷誠合作的前緣位置。可令“範輕舟”愈陷愈深,最後變成臺勒虛雲手下一員猛將。

因著楊清仁成功徹底滲透太平和李旦的政治集團,把握到武三思與宗楚客間的矛盾,加上“範輕舟”對武三思的影響力,現時身為洛陽總管的紀處訥,只要對地區幫會的鬥爭,採隻眼開、隻眼閉的態度,而田上淵又被牽制在關中,確為黃河幫東山再起的一時之機。

陶顯揚之所以能逃過大難,肯定有臺勒虛雲暗中支援,其高瞻遠矚,身為敵人的龍鷹亦不得不衷心佩服。

龍鷹可以拒絕嗎?

在情在理也不可以,何況還有對陶顯揚的心結,解開的機會終告出現。情況最終朝哪個方向走,要走著瞧了。

想到這裡,暗抹一把冷汗。

如無瑕將自己為表誠意的秘密,報予臺勒虛雲,還可否有目前得來不易的關係,天才知道。

又或是臺勒虛雲雖然曉得,卻詐作不知。這個可能微乎其微,有待觀察。

若無瑕真的沒洩露出去,代表什麼?

不由想到命運,心裡一陣戰慄。

龍鷹自問因著過往的人生經歷,形成對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