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去了。”
文娘換了身淡藍色的衫子並一條青裙子,通體上下打扮得清爽整齊,溫溫柔柔地:“多謝嬤嬤掛懷。”
龔嬤嬤親熱地拉著她的手:“客氣什麼?咱們一路行來,也是熟人了,日後還要你照料小少爺呢。”
文娘一笑,順從地跟著她去了廚房。
廚房建在二門左側,灶房旁邊建了兩間屋子,是平日裡下人們用飯的地方,若是有客人來,客人帶來的下人也會被安置在此處,所以裡面的裝飾擺設也十分整齊乾淨。沙嬤嬤、春芽代表林謹容,在此設了一桌小小的酒席,招待龔嬤嬤等一行人。隨同龔嬤嬤來的還有兩個男管事,則被陸良、林貴領著在隔壁招待接風。
沙嬤嬤見龔嬤嬤等人進了屋子,忙推她去坐上座,龔嬤嬤哪裡又肯,笑道:“且不論我是客,就說老姐姐是老太太身邊的人,也比我年長,這座位怎麼都不該我坐。”二人推讓半日,終是沙嬤嬤坐了上座。
沙嬤嬤心情很好,往日她也曾與龔嬤嬤打過幾次交道,彼此卻不是那麼熟悉,如今看來,龔嬤嬤很是知情識趣,懂得為客之道,那麼想必接下來的日子裡,這婆家人與孃家人是不會打架了,於是待龔嬤嬤十分熱情。
龔嬤嬤與她酒過三巡,便開始稱道姐妹,隆重推出文娘,帶頭勸文娘喝酒。文娘卻是打死也不肯喝,推說自己不能喝。龔嬤嬤也不硬勸,不喝酒便罷了,關心地讓她多吃,好好將養身子,專往文娘碗裡夾些稀罕的菜式,一個小小的迎風宴,硬是弄得和氣萬分,熱情高漲。
林謹容聽櫻桃回稟了外頭的事情後,微微一笑,放心大膽地上床小憩去了。不過是一個小小的乳孃,想要不想要,還不是她做主?
待得她一覺醒過來,日影已經西斜,晚風吹動外頭的葡萄葉,沙沙聲不絕。豆兒坐在簾下安安靜靜地做著針線活兒,眉眼溫順,才一聽到響聲就飛快抬頭,見她醒了,臉上立時露出一個笑來,起身走過去扶她起床:“奶奶今日睡得可安穩了。是因為龔嬤嬤來了的緣故嗎?”
林謹容不由笑道:“我往日睡得不安穩?”
豆兒道:“夜裡奴婢不知道,但白日裡,最近這段日子以來,奶奶總是有些翻覆的。”
林謹容道:“是身子沉了。”
豆兒蹲下去給她穿鞋:“奶奶,剛才龔媽媽使雙全來找治腹瀉的丸藥。奴婢以為是她老人家不舒服,使人去問,卻不是她,原來是那位文娘。”
龔嬤嬤下手真快,想必春芽在裡頭也幫了不少忙。林謹容興奮起來,按捺住了,皺眉道:“哦,她怎地突然不舒服了?”
豆兒道:“不知道呢,只聽說是早前油膩的東西吃得多了些。興許是水土不服?”
林謹容就道:“你讓人去看看,若是龔嬤嬤沒事,就請她過來。”
豆兒把她的鞋給穿好了,扶她走到窗前榻上坐好,方叫雙福去請龔嬤嬤。
少傾,沙嬤嬤與龔嬤嬤一同進來,龔嬤嬤滿臉憂色地道:“奶奶,這文孃的情形有些不太好啊,上吐下瀉的,吃了藥也不起作用。要不,先讓她搬到外院去住,再請個大夫來看看?”
林謹容道:“要不,先看過大夫,不好了又再搬出去?”
卻聽沙嬤嬤道:“奶奶,不好的,她這個病,很容易染給旁人,要是傳進來怎麼辦?老奴已經在外院收拾好了房間,只等您這裡開口許了,便讓她搬出去。她也怪不得誰,身子不好,怎麼伺候人?裡頭還住著另外兩位乳孃呢,您這轉眼便要生了的……”
林謹容也就不再多說:“既然如此,那便由著你們去安排罷。”她馬上就要生產,文娘錯過這一茬,就接不上了。
“是。”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