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累了,要歇了。”
眾人依次退出去,宋氏笑嘻嘻地道:“阿容,離這裡不遠有個湖,如今正是最好玩的時候,難得有機會,你可以讓二郎領了你去划船,非常不錯。”
林謹容笑道:“多謝二嬸孃提醒。”話音未落,就聽林玉珍板著臉道:“阿容你跟我來。”
宋氏的笑容越發燦爛:“大嫂真是慈愛,不過分別這短短几日,都要叫了二侄兒媳婦去仔細叮囑。你放心啦,阿容賢惠能幹,一定會把二郎照顧得好好的。”
“你說得對極了,我就是擔心他們倆在這裡吃不好,住不好。”林玉珍扔了這句話,轉身就走,才剛進門,就厲聲道:“方嬤嬤,把門關上!”
方嬤嬤戰兢兢地看了陸雲一眼,陸雲垂著眼一言不發,方嬤嬤無奈,只好親自去把院門閂上了,也不敢進去,就站在門口守著。
林玉珍往榻上坐了,並不接芳齡遞過來的茶,冷冷地看著林謹容道:“阿容,你有沒有什麼想和我說的?”
“母親有什麼想叮囑兒媳的,兒媳聽著。”林謹容自然知曉林玉珍為何不滿意。林玉珍恨不得隨時把她和陸緘死死攥在手裡,凡是事前沒有說過,沒有經過允許的,或者出乎預料之外的突發事件,林玉珍首先就會認為是她和陸緘處心積慮,謀算來的結果。前世如此,今生亦然。
就比如剛才這事兒,陸家兩老擺明了是想讓陸緘輕鬆一點,不受兩個孃的夾心氣,回去以後就安安心心地去諸先生那裡讀書,陸老太太找的藉口也十分妥當——陸緘的確是認不得很多族人,對於一個要傳承家業的男子來說,這是十分不妥當的。但林玉珍偏偏就能從中看出許多小心思和陰謀詭計來,顯而易見的,就是懷疑她和陸緘想單獨留在這裡玩。這樣重的疑心病和操控欲,對此林謹容還真沒什麼好說的,只能是洗耳恭聽林玉珍有什麼教誨。
“今日這事兒,是誰的主意?”林玉珍盯了林謹容半晌,見她平平靜靜地站著,絲毫沒有心虛,或者是後悔的表情,由不得的就來氣。
林謹容嘆了口氣:“姑母,您覺著會是誰的主意?我和二爺,誰能對著祖父母開得這個口?我們都不是貪玩不知輕重的人。”
陸雲在一旁觀察林謹容許久,適時插話:“嫂嫂,你誤會母親了。母親不是生氣你和哥哥留在這裡住,而是覺得難過。畢竟我們才是最親的人,如果你想和哥哥單獨留在這裡住些日子,和母親說了,母親斷然不會不許,可如今卻是祖母說出來,母親什麼都不知道,你也看到了,二嬸孃那樣子,不氣才怪。”
林玉珍不會不懂得陸雲遞給她的梯子,陰沉著臉不說話。
林謹容看向陸雲:“阿雲,你二哥今日認不出族人,你也是看到的。正因為我們是最親的人,所以我覺得,我們彼此間更應該多一分信任。你覺得,我會刻意讓姑母不高興,故意和姑母作對麼?對我有什麼好處?”
陸雲忙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覺得,有些事情我們應該多商量一下,三個人拿主意,總比一個人的好。”
林謹容聽到這裡,突然有些明白了,便似笑非笑地看著陸雲,坦然道:“阿雲你說得對,但這件事我和你哥哥還真做不得主。長輩怎麼安排,我就怎麼做。”有本事就去和老太爺對上。
眼看著轉彎抹角是達不到目的了,陸雲抿了抿唇,索性直接道:“嫂嫂,我今天聽人說,你回去以後就要和二嬸孃一道管家了?”
這才是重點。林謹容既不承認也不否認:“上次去給祖父送梅花,祖父只說二嬸孃太累了,讓我不能偷懶。其他還真沒聽說。我也不敢輕狂,到處亂說。”
陸雲露出一個笑容來:“和我們說說,又怎是輕狂呢?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我們還懂得。祖父一向言出必行,必是動了意的。那麼,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