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和謝意知道她說的是王河東和夏哲淵。
和尚說道:“即便如此,還是不能夠說明問題。”劉嫂楞住了,謝意說的確實很有可能,只不過鎮上的人都這樣傳,這一兩年來,大家都是這樣認為的。謝意說道:“鬼怪作祟的話,它們應該會害人,劉嫂,漭鎮有沒有人因為鬼怪的事情而受到什麼傷害?”
劉嫂說道:“這倒也是,除了王一民家裡發生的怪事有些嚇人以外,鎮上倒沒有發生過什麼恐怖的事情,對了,最近兩年鎮上一共死了四個人,說起這四個人的死,倒是多少透著些古怪。”
“對了,還有一個瘋了的女人,或多或少也應該與這件事情有關。”劉嫂說道。
謝意問道:“瘋了的女人?”劉嫂嘆了口氣:“那可是個苦命的女人,她叫王淑琴,按輩份算她應該是河彬的侄女。她原本是嫁到祁鎮去了的,但因為七八年了一直沒有能夠為男方家生個一男半女,男方家就逼著她離婚了。”
“其實離婚也不是什麼大事,回到漭鎮,她又住回到了父母的家裡,父母倒是不嫌棄她,反而對她很是照顧,這也很正常,你們也知道,做父母的對自己的子女都是很包容,況且淑琴是他們的獨生女。”
“淑琴回到漭鎮才一年多的時間,郵政所的一個男人就看中了她,男人也聽說了她的遭遇,但卻並不在乎。或許是男人的真誠打動了她,她答應了和男人交往,交往下來,男人對她也確實不錯,在男人承諾以後不會提出要孩子的事情之後,兩人就開始商量著婚嫁的事情了,他們的婚期就訂在一年前的元旦。”
“可是天有不測風雲,就在距離他們的婚期不到一個月的時候,一個晚上,男人騎著腳踏車路過鎮西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車子突然從橋上衝進了河裡。按理說就算是掉進了河裡也不會有什麼大問題,不過是磕著碰著而已,可誰知道,他的頭竟然狠狠地砸在了河裡一塊尖銳的石頭上,當場就死了。”
“淑琴聽說以後,整個人都楞了,直到看到了男人的屍體,她才嚎啕大哭了一起,哭完,她便把自己鎖在了屋裡,無論誰叫門她都不開。她的父母很是擔心,生怕她做出什麼傻事來。直到兩天後她開啟門走了出來,大家才鬆了口氣,不過,她出來以後已經不認識人了,甚至是她自己的父母。”
“從那天以後,她每天都會跑到祠堂那邊去,望著祠堂門口的那條河,那條奪去她未來男人的那條河發呆,時而嚎哭,時而傻笑。”劉嫂說到這時又是一聲長長的嘆息:“大家都不知道,那個時候她已經有兩個月的身孕了,只是還沒顯懷。其實哪裡是淑琴不會生養啊,明明是她以前的男人不行。”
和尚輕聲道:“阿彌陀佛!後來那個孩子呢?”
劉嫂說道:“淑琴的父母見女兒這個樣子,自然是不可能讓她生下這個孩子的,可是不管他們用什麼辦法,騙也好,哄也好,逼也好,淑琴就是不同意把孩子拿掉,雖然她的人已經瘋瘋顛顛的了,可只要說到要她拿掉孩子,她就會拿起把剪刀,很戒備地樣子,有一次她父親想奪下她手中的剪子,還被她扎傷了。”
“後來看到她這個樣子,大家都不再堅持了,就任由她去。”劉嫂說到這裡,又給和尚他們續了些熱水。謝意說道:“後來那個孩子生下來了嗎?”劉嫂苦笑著搖了搖頭:“沒有,所以我說她是個苦命的女人,她拼了命地要保住這個孩子,大家都放過了她,可她還是沒能夠保住,她懷孕六個月的時候,因為從漭橋的臺階上失足滑倒,小產了!”
和尚和謝意都輕輕地嘆了口氣,這個女人確實可憐,有時候人就是這樣,命運無常,造化弄人。謝意說道:“那她現在還在漭鎮上嗎?”劉嫂點了點頭:“不在漭鎮她還能去哪?只是從孩子出事以後,她變了,逮著誰就叫誰還她的孩子,以前她雖然瘋顛,卻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