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而忽略這事,可你們自己竟然也不主動提出來,特別是麗莎,那時候畢竟你是昏迷了,可她也不提,從常理來說這就奇怪了。雖然我看得出你都是皮外傷,可麗莎是個不諳格鬥的女人,她竟然也一點也不提,你覺得正常嗎?”
“麗莎的表現只能夠說明一個問題,她是知道你的傷勢的,你那點傷在酒店靜養兩天也就沒事了。你們太不關注這樣的小細節了,可往往在一件大事上能夠決定成敗的卻往往就是這些細節。也多虧了你的這一場苦肉計,讓我重新審視了閻峰被追殺的問題,慢慢想來,閻峰的被追殺與你的何其的相似,只是和他搭戲的人下手可要狠得多,演得也要逼真得多。”
“以至於他在酒店被伏擊我就深信不疑,再加上他又編了一個楊天明送他二十四史的故事。因為在酒店是我及時的趕到,逼退了殺手,三個刀客和我還有過短暫的交手,合三人之力,想要閻峰的命還真不是什麼難事,而閻峰被砍的那幾刀也確實很重,稍微把握得不好,他那對腎可就完了。”
“如果他的戲就做到這裡,ok,他已經成功了。可他偏偏非要畫蛇添足,為了讓我相信真的有人想要殺他,甚至輕狙擊步槍都用上了。話又說回來了,從我看到狙擊步槍瞄準鏡的反光,到我給你們打電話示警,一個職業的狙擊手竟然能夠給我們那麼多的反應時間?”
“要知道我才察看完那層樓,狙擊手就就位了,那麼我的一舉一動應該都在他的視線當中,我甚至第一個念頭以為他的目標是我。如果目標真是我,或許我還會覺得更真實一些。最有趣的,畫蛇添足一次也就算了,竟然一晚上來了兩次。”
馮逸兮聽到舒逸這話,他皺起了眉頭:“怎麼說?”
舒逸淡淡地說道:“我真替那晚後來那批來送死的人不值,你們明明知道狙擊手都不一定能除得掉我,還派出幾個刀客,你們的刀客我不是沒打過交道,就他們那三下兩下,在我面前猶如兒戲,你們把他們丟擲來,不就是想讓我覺得你們認為我阻礙了你們殺閻峰的好事,欲先除我而後快嗎?”
舒逸一口氣說到這裡才停下。他望著馮逸兮:“怎麼樣,輪到你說了吧?”馮逸兮閉上了眼睛:“對不起,我沒什麼好說的。”舒逸笑了:“好吧,你既然不想說,我也是勉強你,因為你說不說,對於我來說都不重要,結果擺在這裡,你們的罪行也擺在這裡,你以這樣的形式出現在基地,就算沒有一句口供也足以讓你死無葬身之地了。來人,帶他下去!”
馮逸兮被帶下去了,雷副處長輕輕問道:“舒處,真不要他的口供了?”舒逸白了他一眼:“別急,有人會替他說的。”雷副處長問道:“誰?”舒逸苦笑道:“真不知道你這副處長是怎麼坐上來的。”雷副處長臉上一陣紅,雖然他的心裡有氣,可卻不敢發作,他早已經聽說了舒逸的少將身份。
舒逸說道:“想知道他的底細,他妹妹會說的。現在把你們的閻處長帶上來吧,在這樣的場合相見,我想你們彼此會有更多的感觸吧。”舒逸環視了一下審訊室。
閻峰被帶上來了,舒逸用一種複雜的眼神望著他。而雷副處長則挺了挺胸,那表情很怪誕,大有些小人得志的感覺。雷副處長咳了兩聲,正欲開口問話,舒逸卻先開腔了:“閻校長,閻總,閻處長,或許你還有更多的不為我所知道的身份,不過這些都是重要,重要的是你已經忘記你自己是誰了。”
閻峰的嘴角輕輕抽搐。
舒逸說道:“和你打了那麼久的交道,其實你還是對我說過一句真話的。只不過當時你是借楊天明之口說的,但卻是在說你自己,那就是成也女人,敗也女人。閻峰,在你真正成為階下囚之前,我曾經也象你們陸指揮長一樣,多麼希望你不會有事,畢竟你是一個老兵了,我們希望你能夠堂堂正正地走完軍旅生涯的最後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