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具銅甲屍竄進來的瞬間,剛才被砸飛進來的長青子一拍地面,整個人借力竄了起來。由於有了典座和尚的經驗,長青子知道眼前這玩意兒身體異常堅硬,於是他也沒有直接上去劈砍,而是掐起劍指唸了一頓咒語,然後周身上下雷光繚繞,與其中一個銅甲屍纏鬥起來。
這長青子心眼子也不少,他剛才飛進來的時候我看的清清楚楚,他是雙手護胸被撞進來的,按理說他受攻擊的瞬間已經擺出了防禦姿勢。以他的道行來說,簡單被撞了一下不至於到現在才恢復,他是有意的拿他身後的典座和尚試水。這也讓我稍稍的有些放心,這和尚和老道看來關係一般,在來之前應該也不是一夥的。
一旁被銅甲屍掐住脖子的典座和尚此時開始念上經了,他雙手合十,唸的應該是功業咒。一段密宗咒語被他以一種非常噁心人的腔調唸完,周身上下金光裡還透著一些妖異的紫紅,看起來就不像是佛門正法。最讓我暗自提防的是,他念這段咒語的時候竟然臉上還不相符的出現了些許媚態,頭頂處微不可查的閃了一下藍光,接著銅甲屍就像是被什麼燙了似的,下意識的鬆開了手。
由於我和虎子站的位置比較靠牆,所以另外一隻沒有阻攔的銅甲屍如同撒歡似的,直接衝進了人群。首當其衝的是一個安保隊員,這兄弟滿臉驚慌的掏出槍刺紮了過去。接觸的瞬間,他右手上揚槍刺直接就被磕飛了。銅甲屍手掌就跟電鑽似的,一把就從安保的肚皮透體而過,然後用力一甩,就像丟垃圾似的把安保的屍體甩向牆壁的角落,帶出四五米的腸子。空氣中頓時瀰漫著血腥的氣味,與一股子惡臭。
我以前不是沒見過死人,甚至不光是在葬禮上見到那些比較安詳的。就在一年多以前,我跟寶兒還親眼目睹過孕婦跳樓,不可謂不慘烈。然而這麼暴力而詭異的死法我還是第一次見,就算是有周童在我身邊,我還是感覺心裡一陣陣的發寒,並且胃裡翻騰不止。
我強忍著嘔吐的感覺,在兜裡一把捏開了蠟丸子,周童當即化作一股子黑煙佔住了我半竅。他並沒有控制我的身子,而是將他的力量像是發動機似的,源源不斷的灌輸給我。感覺力量充盈的同時,我一點都沒敢掉以輕心,周童並不是劉浪,他的能力還是很有限的。他雖然是五代十國時期的千年老鬼,但與我堂子上的各排教主也終歸是差了不少。
剩下的人裡張紫林是個看風水的,其餘的都是小白人,如果我跟虎子不動手的話,剩下一隻銅甲屍能將這裡血洗的一乾二淨。但是借力發揮不出百分百的實力,並且我對仙家能力運用的也根本不夠純熟,所以我不太確定我一個人能不能搞定銅甲屍。
我將善惡杖別在後腰上,向著虎子遞過去個眼神兒,口中喊出一個字:“困。”虎子愣了一下後明白了我的意思,他這次並沒有用魯班尺,而是從兜裡摸出了一個墨斗線盒。我倆幾乎是同一時間向著銅甲屍竄了過去。
虎子從墨斗裡抽出了幾寸長的白線纏在手指頭上,他跟我說他需要點時間。雖然我不知道他要幹啥,但是我估計他是要準備什麼大招,所以說眼前我還要一切靠自己。銅甲屍口中吞吐著青氣,我並不知道它身上是不是有毒,我也沒有去嘗試一下的想法。
銅甲屍見我過來沒慣著我,兩隻帶著綠毛的大巴掌左右開弓,完全奔著我腦袋使勁,這一下子要是被它拍實了肯定就成爛西瓜了。我右腳點地往後一竄,雖然躲開了它的攻擊,但是由於不適應這股子力量,我用力過猛的砸在了身後的牆上,好在有黑氣護體。
銅甲屍一擊不中窮追猛打,我有心控制黑氣成線把它纏住,可是我腦子裡有想法,經脈卻根本不聽我的使喚。順著我經脈流淌的黑氣在我用力之下就跟井噴似的,毫無意義的呲了出去,然後消散於虛無。感受到陰氣突然增加的長青子與典座兩人,都在戰鬥之餘不解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