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寶兒發了個簡訊,告訴她事情已經大致解決。李鵬我帶走了,任菲還在七樓躺著,不過現在上面沒髒東西了,她還是很安全的。 另外我囑咐她,一會天亮了趁寢室大門還沒開,趕緊喊宿管,就說任菲在你寢室住的,結果一醒來人不見了。宿舍晚上是全封閉的,她們肯定會樓上樓下的找。 寶兒先是回過來一串省略號,接著第二條說好的。 我跟李鵬進屋的時候,崔久祥迷迷糊糊的醒了,他看了我倆的造型後先是一愣,接著立馬就精神了,大吼一聲:“臥槽,你倆幹啥去了?” 我示意他小點聲已經來不及了,吳躍也被吵醒了。他倆喋喋不休的問我倆幹啥去了,我現在又累又困沒心思廢話。 李鵬比我速度還麻溜,其實是常相九控制他爬上了我的上鋪,然後就閃身回到我心竅之中。 老崔跟吳躍看著剛上床就打呼嚕的李鵬傻眼了,尤其是李鵬此時帶著假髮穿著女裝,臉上還畫著濃濃的妝。 他倆又大眼兒瞪小眼兒的看向我,我回了一句,我現在困的不行了,要是兄弟的話就別問。 一覺睡到了大下午,醒來的時候老崔和吳躍已經不在了,應該是去上課去了。桌子上放著兩盒快餐,估計是怕我倆醒了餓吧,其實老崔跟吳躍還是很講究的。 我找了幾張創可貼貼在臉上,然後將速降安全帶脫下來塞在床下,又把髒衣服換了一遍。 上鋪李鵬的呼嚕聲此起彼伏的,一個人竟然弄出好幾個人的聲音。我順著梯子爬上去一看,發現他臉色通紅。 用手背一貼他額頭,臥槽,這傢伙發燒了,少說也得三十八九度。 其實這是必然的,他被陰氣侵入身體了不說,又被常相九強行附身一個多小時,這麼折騰不病就怪了。這也是常相九為啥不讓胡菩淘附身給那些女生除陰氣的原因所在,她們身體都那麼弱了,整不好救人成殺人了。 我苦笑一聲,早說不讓你跟著你非去,看來不躺一個星期好不了,這還得說李鵬體格子不錯。 我一邊吃著桌子上的蓋飯一邊跟常相九與胡菩淘聊天,實在是太餓了,最後我把給李鵬那份也吃了。他今天能不能醒還不一定呢,實在不行醒了再說。 要說道行高了就是不一樣,在得到陳九公的道行之前,常相九他倆在我心竅裡待著沒啥事兒,一旦捆竅辦事我還是挺難受的。 那個時候我辦事兒,完全就是傻小子睡涼炕,全憑火力旺。給李雅婷破關那次,我只是被捆竅了兩次,靈魂出竅也只是看他們怎樣破關的。儘管如此,我過後整整在床上躺了三天。 寢室沒人李鵬又處於昏迷,我也懶得用信念溝通了,直接用嘴跟她倆聊了起來。不過為防止老崔他們突然回來,常相九他倆還是沒完全顯形,只有我能透過陰陽眼看見。 “九哥,你說給任菲她們符咒的,是不是就是養鬼的?”我一邊吃一邊問他。 常相九想都沒想就跟我說:“八九不離十吧,就算不是,也是對整件事來龍去脈瞭解清楚的。否則不可能七樓所有人都有符咒。” 我想了想覺得他說的有道理,我說:“那不如這樣,我明天去問問任菲,問問她符咒哪來的,咱們找到那人一問不就全明白了嗎?” “這個時候去你不是找彆扭呢麼?怕別人懷疑不到你頭上?”胡菩淘撇著嘴搶白道,她竟然新鮮的動上腦子了,讓我挺驚訝的。 胡菩淘見我這個表情,不樂意的跟我說:“你是不是當我傻呢?我就是看不慣你倆凡事都琢磨,實際上你當我二百來年白活的?” 我連忙擺手說我沒那個意思,其實也對,胡菩淘只不過是比較直接,喜歡真刀真槍的幹。 她當初煉化鬼嬰的時候我還誤會過她,實際上,腦子要是不好使的話,她能辦明白那麼多事兒麼。就像她說的,二百來歲了,懂得那不比我多多了麼。 我想了想,跟她倆說:“那就這樣,等到事情平息後,我把任菲找出來單獨問問。” 常相九和胡菩淘點了點頭,然後回到了我的心竅之中,我繼續努力的吃著快餐。 吃飽喝得後,我正準備睡個回籠覺,寶兒突然間來電話了。 她問我昨天到底都發生啥了,我沒回答,而是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