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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至傾輕聲道。

這種事如何說都是難堪,夏濟仁也只得嘆了聲,轉身出了門去。

夏至傾緊緊握著瓷瓶,呆呆坐著,她有了身孕,有了她和耶龍億的孩兒,這是耶龍億留於這世上唯一的孩兒,她無論如何都不捨得將他殘忍除去。

但現下耶龍億不在了,她孤身一人又該如何生養這個孩兒?思及此,夏至傾心痛不已,眼淚滾滾而下。

此時,她又猛然記起韓府裡的耶龍誠,耶龍億的二弟,自己是否該去求救於他?但很快夏至傾便否定此念頭,她找了耶龍誠又如何,莫非要告訴他:我懷了你大哥的孩兒,但你大哥卻不在了,你要幫我……夏至傾自嘲地搖了搖頭,自己絕不能如此乞憐。

現下能求的只有爹爹了,但轉念一想,此路也是不通的,若爹爹想要留下這個孩兒,他便不會拿這流胎用的艾葉酒了。

又或者自己可以在這醫館裡等著耶龍寧?但他真的會來嗎?便是真的會來,爹爹既給了自己艾葉酒,又怎能容她等到那多時候……此路又是不通。

一時間,似乎世上所有的門都關閉了,夏至傾呆坐在床上,進退兩難。

直到夜了,夏至傾仍舊將自己獨自關在屋內,夏濟仁來了幾次都被夏至傾拒之門外。一個月的身孕,喝下艾葉酒,而後只會如來了月事般,痛苦不大,故而,夏濟仁便沒有執意要進的屋內看一眼女兒,他只當女兒心裡難過,在門外寬慰幾句,也終是別無他法,哀哀而去。

三更天時,悲傷了一日了的夏至傾已然昏昏睡去,耶龍億再度躍進房內時,便見到床上的夏至傾手裡握著一個瓷瓶子,滿面憂傷地睡著。

☆、146皇上,您有真心愛過誰嗎?

“皇上,您有真心愛過誰嗎?”夏至傾嘆口氣問道。

煥帝臉上仍是那種假面一般的笑,“身為君王,真心這東西是最可怕的,你看耶龍億,他有真心,他便也有了弱點,長樂你便是他的弱點。”

聞聽此言,夏至傾也便沉默了,煥帝與耶龍億完全是兩種不同的人,煥帝的心是冷的,而耶龍億的心是熱的。

與煥帝談感情,試圖動之以情,絕對是愚蠢的做法。

愛情在煥帝眼裡,應該是可笑的罷。

見夏至傾沉默了,煥帝也沉默了,他的目光在夏至傾身上流連了許久,而後一步步走近夏至傾,俯身在夏至傾的髮間聞了聞,“耶龍億的女人,到底是什麼味道?會令他如此沉迷?”

夏至傾心裡一緊,卻依舊巍然不動,冷冷看著煥帝。

煥帝與夏至傾對視了會兒,而後笑笑,“你便好生在宮裡待著罷,需要什麼便與伺候你的宮人吩咐,耶龍億能給你的,朕也能。”

言畢,煥帝轉身大步離開採月閣。

夏至傾望著煥帝的背影,心裡暗道:“皇上,您錯了,耶龍億能給我的愛,您給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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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裡,煥帝連召了兩位妃子前去侍寢,他莫名其妙地*升騰,急於發洩,便毫無憐惜地接連寵幸了兩位妃子。

而那兩位妃子,身上被又掐又擰的,弄的青一塊紫一塊,卻仍要笑著討好煥帝。煥帝見了她們的笑,卻又怒火不已,他的巴掌扇過去,對身下的妃子吼:“不許笑。”

妃子便惶恐地收起笑臉,一會兒,煥帝卻又一個巴掌扇過去,“為何不笑?”

直到煥帝自己做到疲累,命人將妃子抬走,情緒才稍稍平靜下來。

他自己也不明白,自己的怒火緣何而來,不過他的腦海裡總是閃現著夏至傾看他的眼神,冰冷的,驕傲的,不屑的。

這輩子還沒有女人敢用那種眼神看他。回想那年冬季,在安城第一次見到夏至傾時,她依偎在耶龍億身邊的樣子,依賴,嬌柔,愛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