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試。
這種都是正式工。
還需要後勤,那就是做飯得好吃,能做大鍋飯。
而煤礦的工人特別特殊,他們只需要認識一些字,但需要力氣大,要男不要女。
後勤和煤礦工人,他們有些就是正式工,有些是臨時工。
礦上辦公室是香餑餑,會統一組織考試。
可做飯的和下礦的卻犯了難。
做飯的難道要每個人去做飯?
下礦的難道要每個人比比力氣?
最後兩套領導班子商量出來一個主意,既然沒辦法那還是考試吧。
煤礦這麼大的事想瞞是瞞不住的。沒多長時間,縣城裡人人皆知。
陳愛國嘆著氣,他還想著這訊息能瞞一會兒是一會兒,這樣競爭力不大。
他這個自然不是為了自己著想,他的二二兒子二娃還在上學,小女兒也還在上學,但作為大隊長還是希望自己大隊的人能夠當上工人。
這樣他說出去,他們大隊上有幾個人考上了工人,倍有面子。
可惜嘍。
一邊珠珠正極力勸陳秀菊:
“娘,你也去吧。考上可就是工人啦。咱們冬天還學習了呢,肯定比別人有優勢。”
陳秀菊抿嘴笑了笑:
“你小孩兒家家的別瞎出主意,你娘我都多大了,大蛋都十歲了。我哪能還去考啊。”
“可娘,考試他們並沒有說年齡大就不能考了。”
珠珠繼續勸著。
“去!”
陳老太從外面回家,聽到朱朱正勸陳秀菊去考試,她斬釘截鐵說道。
“秀菊去吧,家裡的事你不用管,這幾個小的我給看著。”
陳秀菊無奈起來,這小的瞎出主意,怎麼老的也跟著湊熱鬧。
“娘,我都三十多歲了,哪能還去考試。再說我初中畢業都快小二十年了,早就忘了當時學的東西了。這是冬天成才讓我看了些書,但說實話,三天打魚兩天曬網,沒怎麼學會。”
陳秀菊心中發怵。
這麼多年過去,除了還認識字會算數,當初初中學的東西早早地還給老師了。
再加上她初中的時候學習成績並不好,除了語文這一科目曾經還算突出,其它只能算六十分及格的水平。
即使一個冬天這看一會,那看一會,想起試卷上的白紙黑字,她頭皮一陣陣發緊。
陳秀菊極力推脫,表情中帶著後怕。
“娘,你不會是有考試恐懼症吧?”
“啥是考試恐懼症?”
“就是一到考試的時候就心慌,手抖,腦子一片空白,平日裡會的東西,考試的時候全都忘記。”
陳秀菊一拍手恍然大悟。
“對對對對對,我就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