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幾個丫頭嚴格來說都不是正經道姑,雖然梳了道姑頭,但也只是為了配合秦昭的身份罷了。雖然說皇帝並不在意秦昭在道觀裡幹嘛,但是秦昭本人不能真的那麼糊弄人啊!做道姑總要有道姑的樣子,學習些道教知識也是必要的,她是出家,是避嫌,但也並不介意多一門道學方面的知識。道觀道觀,總要有幾個像樣的道姑撐門面吧!
秦昭過去不信佛道,當然不認識什麼知名的女仙師,想來想去也只有清方道長算是比較熟悉的了。而且清方道長不是那般整天只知道研究典籍的呆子,又是有點名氣的女冠,同時又是馮先生的好友,請她過來坐鎮那是最合適的——尤其在她又被她那個觀主煩得夠嗆,這時候請她過來,成功率應該蠻高的。
秦昭給清方道長寫了帖子,然後又給馮先生寫了帖子,然後又練了一會兒字,最後回到臥室裡開始發呆。
按道理說,她現在應該是按照守孝的各種規矩來的,但是現在她出家了,當然秦昭對父親的感情並不會因為現在出家而變淡,她只是不想去想這些事兒——在一旁的琥珀忍不住嘆了口氣:她家姑娘,其實到現在都還不願意承認,老爺已經去世的現實吧?她蹲在道觀裡都不肯閒下來,整天忙這個忙那個,說穿了,不過是不敢靜下來,不敢去想……
琥珀偷偷地擦了一把眼淚,然後打起精神走到秦昭跟前,問秦昭:“姑娘,今天我讓人到街上老李家買了點素雲吞,姑娘嚐嚐?這裡離御街近,買吃食方便極了。”
秦昭胡亂地答了一句:“好!”便又跑到書房裡,琥珀無奈地跟上去,卻見她從櫃子裡翻出來紙,然後一樣一樣的開始選紙張,選了半天選出來一沓兒不容易暈染的竹紙,又翻出來兩隻炭筆來,最後又找了尺子。
琥珀實在忍不住了:“姑娘,你這是要寫什麼?”
秦昭拿著小刀削筆尖,一邊削一邊說:“我要畫像,給我爹畫像。我都想不起娘長得什麼樣子了,我怕我把爹爹也忘了,我想天天都能看見他,所以我想給他畫個畫像。”
一走神的功夫,小刀便把秦昭的手指割破了,她眉頭都沒皺一下,隨便拿個手帕擦擦,就又去削。琥珀實在忍不住了,把小刀搶過來:“姑娘還是給我吧!你心思就不在這上頭,再這麼下去非把自己手指頭割掉了!”
秦昭鬆開手,看了看手指,輕聲說:“琥珀,我好想我爹。要是爹爹在的話,一定會心疼的趕緊親手給我擦藥吧?太子妃什麼的,女首富什麼的,我都不想要,我只想要我爹啊……”
兩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間相對無言。
外頭忽然傳來了琉璃的尖叫聲:“姑娘,姑娘!”緊接著,琉璃衝了進來,她滿臉的不可置信的驚喜,衝著秦昭道:“姑娘!外頭傳來訊息,盧大將軍派了五百飛騎軍回來報喜!已經進了開封,現在正在御街上走著呢!西北大軍打敗蠻金聯軍,斬了金人大汗的人頭,生擒了西蠻的皇帝!”琉璃說著哭了起來:“咱們家老爺沒有死,他親自押著西蠻人的皇帝,跟著那五百騎軍回來了!”
秦昭呆呆地琉璃說完,然後呆呆地愣了半晌,然後伸出手來捂住臉,嚎啕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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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大鄭雄兵打敗蠻金聯軍是天大的喜事的話;那麼秦節還活著這一點;對於大鄭的朝堂就是一個又驚喜又諷刺的訊息了。
秦節不但沒有死;反而配合著盧元達手下的大將杜茂春把突襲了山陰的西金大汗戳羅歡的王庭大軍給包圍了,然後一頓砍瓜切菜般的屠殺;大金大汗戳羅歡連同他的兩個弟弟一堆的侄兒全都成了掛在大鄭旗頭的功勳。與此同時,盧元達親帥大軍深入草原,將西蠻人的王庭連鍋端;一下子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