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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也屬希望渺茫。但在北京,肯定比在其他城市見到杜鵑的可能性更大些。起碼,我離她的距離更近些。

而杜叔,卻在那個時候帶著杜鵑來廬山了!背道而馳,我想離她更近些,命運卻讓我跟她距離更遠。老天,你的玩笑開大了!

我苦笑:“我還以為這些年你們一直在北京,當年,我還去北大找過她。”我自言自語:“怪不得找不到。”

杜叔滿臉詫異之色:“北大?鵑兒沒去北大讀書呀。”

啊?我記得當初杜鵑說她一定要考進北大學美術的,難道沒考取,讀了其他學校?

這樣我的心反而輕鬆了些,如果不是北大這樣的名校畢業,那我的學歷似乎勉強能跟她平起平坐了。

杜叔把我的樂觀打得粉碎:“鵑兒當年考取的是哈佛大學。”他看看我瞬間變色的臉:“那幾年我跟著她到美國,陪她唸書。”

陪讀父親,能讓我好好活幾分鐘嗎?

杜叔說,當年看杜鵑不對勁,帶著她到處求醫,也沒個結論。他也無心公司的經營,就把公司賣了。一直陪著杜鵑。一陪十年。

杜叔笑得有些苦澀:“也算是對她過去的一些補償吧。從她孩時一直到高中畢業,我都沒什麼時間陪她。一直在創業,打拼。真的,”杜叔表情真誠:“我都不知道她是怎麼長大的。我以為我給她們母女提供豐衣足食,就算是盡到了一個為夫為父的責任,後來才知道,”杜叔嘆氣:“那根本不算什麼。對她們而言,可能是家人的陪伴更重要吧。否則,她母親怎麼會跟我離婚?”

杜叔表情落寞,似乎對往事有著難以釋懷的愧疚與後悔。

我不想話題如此沉重,開玩笑道:“這些年你就沒再找一個?你這麼帥氣有風度,雖然比我略遜一籌,但肯定能讓中老年婦女著迷的。”

杜叔仍然落寞不已:“一朝被水溺,十年怕飲茶。沒有這個心思咯。”

看來離婚對杜叔的打擊很沉重。不過,我倒是看你喝茶喝得挺順溜的。

我看了看那些畫:“這就是杜鵑五年的成果了?”

杜叔搖搖頭:“不止這些。這只是一小部分,更多的已經售出了。”

“哦?”

杜叔續道:“我北京有個生意上的朋友,開了個畫廊,鵑兒的畫,由他們裝裱代售。每隔一段時間,鵑兒就要挑一些自認滿意的作品寄過去。”杜叔又喝一口茶:“他們說,鵑兒的畫,賣得最好,也最快。”杜叔的表情微微得意:“那是自然,鵑兒自我要求苛刻,每次寄畫,都要挑能讓自己滿意的,花很長時間檢查畫中有沒有缺憾。”

這我沒有絲毫懷疑,當年她讀書時,也是對自己極為苛刻,要求相當嚴格。

我指指沙發上的那一疊,問杜叔:“那她覺得不完美的,就自己留著?”

杜叔再次搖搖頭:“不,這是還沒挑的。她覺得不滿意的畫,哪怕只有微疵,當即就撕毀。”

“啊?”我驚了身一顫,感覺那是在撕鈔票,:“那也能賣掉的呀,一般人哪裡能看出來?”

杜叔無奈道:“她就是這樣的性格,只能由著她了。畢竟,這是她的作品,生死大權由她自己做主了。”杜叔的感覺跟我一樣:“只是,我看她撕畫,覺得很心疼。”

我忽然想起來:“當年我陪她畫過一些廬山的畫,那些畫還在嗎?”

杜叔神情茫然:“應該被她撕掉了,這些年,她的畫我都見過,從沒有那時的畫。”

我爭取最後一點希望:“會不會藏在什麼地方了?”

這回杜叔很肯定:“絕對不會,當年回北京,她的東西全是我收拾的,沒有畫。”杜叔看見我臉上的希翼神情,不忍打擊我:“不是沒有你說的那些畫,而是什麼畫都沒有。所以,想要用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