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家跟顧家,也能讓傅家出面?”
“我怎麼知道!剛才他們已經來電話了,要我們放人!”任平也很不甘心,四億啊,那可以白花花的美金。
“我辛苦在陶家當了三年司機,為的就是今天,眼看錢就快到了,你現在說要放人,你問你這些兄弟答應不?”張叔冷笑,“我跟你們合作,可沒料到你是這麼孬種的人!”
“你知道什麼,難道是我願意的嗎!傅家的話,道上誰人敢不給點面子,何況再加上一個四叔,如果今天我們不放人,明天等著我們的就是整條道上的追殺!”
“有了錢,你還怕什麼追殺!我們大可遠走高飛到美國去,到俄羅斯去,他們的勢力有那麼大嗎,任平,就你這副樣子,還是趁早回家吃奶算了,別跟我說什麼綁架勒索,連個屁你都不敢放!”張叔冷冷道,知道這人受不得激,故意一字一句,往他痛處戳。
誰知道任平擰緊了眉,還是搖搖頭,沒說話。
別人不知道,傅家的手段,他再清楚不過,還記得他剛出道的時候,不過是個不學無術的小混混,跟著一個叫花青的老大。
那個花青,因為不小心衝撞了當年傅家的小少爺,現在的傅明諧,於是當時的傅家當家人傅七爺輕飄飄一句話,決定了花青的結局。
就在他們一起出去吃飯的時候,花青的血噴濺在飯菜上,眼珠子瞪得老大,真正死不瞑目,看得坐在邊上的他整整一個月吃不下飯。
花青的死,對年少的他是一個很大的刺激,自那以後,對於傅家這兩個字,他總有著深深的恐懼,即使那個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傅七爺已經不在,傅家,仍舊是傅家。
“老大,傅家只讓我們不能傷害人質,可沒讓我們放人啊!”
一旁的小三喊道,他年輕氣盛,見錢眼開,更不知道什麼叫收斂,在他眼裡,只要有槍有炮,誰都能當黑道大哥,根本沒什麼了不起。
隨著他嚷嚷,其他幾個人也紛紛出聲附和,張叔陰沉著臉沒再開口。
“閉嘴!”任平掏出槍啪的一聲擲在桌子上,面紅耳赤。
“你們要錢還是要命!傅家都開口了,傅明諧的錢你們也敢賺,他是說出錢贖人,但他的錢是那麼好拿的嗎,你們是不是想死啊!”
陶然他們的位置離綁匪雖然不近,但倉庫空曠,爭吵聲也隱隱傳來。
雖然內容聽不大清楚,但也可以想見幾個人其實也並不是一條心的。
“他們爭吵,就沒時間管我們,一會我出聲引個人來,拿到他的槍,掩護你出去,你出去之後,就跑,不要管我們。”
段初言的聲音很低,附在陶然耳畔,幾近呢喃。
“那不行……”聽到這裡,陶然下意識出聲。
“閉嘴。”段初言聲音淡淡。
“你不走,我不走。”陶然咬咬牙,看著眼前這張俊逸白皙的臉。
段初言的眼鏡早在剛被綁來的時候就被掃掉了,沒了眼鏡遮掩的雙眼,顯得愈發黯沉,捉摸不透。
“你在,只能多一個累贅,多一個人死,我沒能力帶著你還去救顧林。”
“要救也該我去救,你以為你是超人嗎,你不過是我們的輔導員而已!”
陶然壓低了聲音,堅決徹底地否認他的提議。
為了方便密語,兩人之間幾乎毫無距離,彼此的氣息纏繞在一起,竟讓陶然微有點迷醉的感覺,雖然明知道場合不對,卻仍忍不住多靠近對方一些。
段初言嘆了口氣,深知今天不說服他是不行的。
“你聽過傅家的傅言嗎?”
陶然一愣,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提起這個人。
“傅七爺?”
“如果我說我就是傅言,你可信?”看著對方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