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
“什麼時候要的?”
胡伯母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的嘴巴張合。
“就是算命的人來我家說話阿麗克親之後。”
“候光說她想要個孩子,我本來想把胡阿麗送出去,可是他爸媽不讓。”
“一個死丫頭片子,他們還要當成寶貝!”
“生不出男娃,家裡的一切都是我們小軒的!”
“花那麼多錢在這個死丫頭身上,那都應該是我們小軒的錢!”
胡阿麗只是低聲的哭著,並沒有反駁。
多年來的壓榨和辱罵,已經讓她對這種侮辱習以為常,除了哭,並沒有什麼好的回擊方法。
鹿知之的法力消耗很多,胡伯母也因為被迫說真話而意識有些混亂模糊。
被貼了符紙的人不能說太多話,否則會影響自身的健康。
讓人被迫說真話,已經是有違天道,若是讓人身體受損那更是不應該,鹿知之不想背上這樣的因果。
她問胡伯母,只是為了證實自己的猜測。
現在不僅證實了自己想的是對的,還有了意外收穫。
她抬手撕下胡伯母和胡小軒身上的符紙。
胡伯母因為精神力消耗過大,瞬間癱軟在地上。
她的眼神裡帶著恐懼,哪怕不癱倒在地,也不見得敢做什麼。
胡小軒更是個慫貨。
他從小無法無天,母親潑辣又疼愛她,胡阿麗像個奴才一樣任打任罵。
不過充其量也只是個窩裡橫。
他不是幾歲的小孩,十幾歲的他也有分辨的能力。
鹿知之不知道用了什麼妖法讓她不能動,還讓她母親不停的說話,這一切都透著古怪。
他不敢去扶倒在地上的母親,雙腿嚇的像是被釘在了地上,根本無法挪動半步。
咬著牙,搶過母親剛才潑水的盆擋在自己身上。
“你……你們……你們是鬼,是怪物!”
“不要過來!”
“救命啊……有鬼啊!”
鹿知之無奈的搖了搖頭。
“對呀,我是鬼!是那種萬年陰魂不散的野鬼!”
她慢慢踱步,靠近不敢動彈的胡小軒。
“今天我來過的事,和今天你們說過的話,都不要透露給任何人!”
鹿知之俯身逼近胡伯母。
“尤其是候光!”
“如果你們壞了我的好事,我今天晚上就來索你們的命!”
鹿知之掏出一張符紙,用沾了硃砂的毛筆畫著什麼。
然後抬手一甩,那張剛畫好的符就貼在了胡家的大門上。
那長方形的黃色符紙上畫著一隻眼睛。
“我會讓這隻眼睛看著你們!”
“你們不許出門,也不許讓人進來!”
鹿知之故意捏著嗓子,發出了陰森森如女鬼般尖細的聲音。
“我會一直盯著你們,一直盯著,一直……”
胡小軒受不了這種驚嚇,將那滿是汙泥和糞便的盆子扣在了自己的頭上。
掩耳盜鈴般的蹲在地上大喊大叫。
“啊……!”
“啊……!”
不多時,一股腥臊的臭味傳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