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意識到,現在所看到的夢境,是神明還沒有和那群先民相遇之前的情景。
神明在這片荒蕪的山地裡,漫無邊際的行走,很快,幾個披著樹葉子的原住民就發現了神明。
此時此刻的我,好像尾隨在神明的身後,最開始,我還害怕被發現,但漸漸的,我就知道自己純粹多慮。
我就像是在看一場電影,我能看到他們,但電影裡的人是發現不了我的。
趙退思當初給我說的一些情況,是從資料裡解讀的,跟實際情況大概相符。在神明剛剛來到這裡時,因為外貌以及一些別的原因,很受排斥。
讓眾人對神明改觀的,是一件事情。
具體的原因,是他們居住地附近發生了山體崩塌,滾落下來的大石塊,擁堵了一條河的上游。
這條河並不寬,是這些人平時的水源,河流在上游被堵住,就產生了很嚴重的影響,這幫人跑到上游去看了看,從山上滑/落下來的巨石,大的難以想象,所有人都參與進來,最後還是沒辦法把巨石給挪開。
連著嘗試了幾次,這幫人很失落,晚上回到居住地,一個個唉聲嘆息,水源被堵塞,他們要不就繞遠路去取水,要麼就要遷徙。
這時候,一直不聲不響的神明站起身,跟眾人說,他去試一試,看看能不能疏通河道。
看著身材矮小如孩童的神明,所有人都笑了,那種笑容是輕蔑不屑的笑。
神明沒有理會這些人,一個人離開了居住地,順著河岸,走到了上游。
堵塞河道的那塊石頭,在神明面前,就像是一座小山一樣。神明孤身一人來到石頭跟前,抬頭看了看。
月光從上空灑落下來,神明的臉龐上沒有流露出任何為難的意思,他的嘴角,甚至還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笑意。
我實在想不明白,神明一個人在這兒樂個什麼勁兒。
神明收回目光,伸出手,放到了面前的巨石上。這塊巨石,和三層樓那麼高,我還不搞不懂神明要做什麼,但很快,我的思維就遲滯了。
神明就靠著這骨瘦如柴的小身板,竟然推動了巨石。巨石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朝著旁邊不斷的移動。
我覺得,自己現在如同是在看一場玄幻電影,一個體態和孩子一樣的人,是怎麼把這麼大一塊石頭給推動起來的?
巨石慢慢的被推出了河道,河水轟隆隆的順勢流淌了過去,一直到巨石被推出去大概有十幾米,神明才收回手,他看著已經恢復正常的河流,像是什麼也沒發生過,在河邊洗了洗手,默默的回到了居住地。
神明什麼都不說,直到第二天人們醒來,驚喜的發現河流已經開始流淌,才有人對神明刮目相看。
後來,有人專門跑到上游,立刻受到了強烈的震撼,那塊巨石不僅被推離了河道,而且被推到了十幾米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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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絕對不是人力所能達到的,這些人對神明的態度,立刻發生了改觀。
我的思維肯定沒有清醒時那麼順暢,腦海裡所有的疑問,全都凝聚成了一點。
神明到底是什麼人?他從什麼地方來?如果不是神仙,他怎麼可能完成這根本不能完成的事情?
神明從此在這裡紮下了根,他的力量,讓人難以想象,同時,他又是一個勤勞而且睿智的人,他教這些人耕種,馴養,僅僅一兩年之後,人們的生活,已經出現了很大的改觀。
那些資料裡記載的,果然沒錯,夢境中的時間過去的很快,但神明一直都是原來的樣子,沒有因為時光的流逝而衰老。
同時,我還能從夢境裡看到一些別的人看不到的情景。
神明真的是一個雙重性格的人,而且,每一種性格,都非常的堅韌,不可撼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