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人丘處機。
而在他的座下,擺放著五個蒲團,其中四個蒲團之上,皆有人盤坐,餘下一個,空空蕩蕩。
五個蒲團之後,更有數十名弟子,盤膝而坐,這些弟子,皆是全真教的三代弟子,每個人都穿著一身黃白相間道服,有如一個個小黃人似的。
“剛才有弟子打探到,有一個自稱什麼蒙古王子的人,正帶著一隊人馬,直奔我終南山而來,”丘處機開口道,“說是要跟古墓派的小龍女求親。大家聽好,古墓,乃是我派重陽祖師昔日清修之地,絕不容外人玷汙!”
“志丙呢!”丘處機將目光投注在五個蒲團最前面的那一個上,“為什麼還沒有回來?”
旁邊一個歪帽子道士眼裡露出一絲隱藏很深的笑意,他拱拱手,道:“回掌教的話,甄師弟他已經十幾天沒有回山門了。弟子聽說,他在山下,愛上了一個美少女,早就想下山還俗,弟子一直沒上報,就是怕打擾掌教您。”
丘處機眉頭緊皺:“怎麼會有這種事?大敵當前,他身為首席弟子,不能恪盡職守挺身而出,實在讓人失望啊!”
“可是,守山門一職關乎我全真教派的榮辱安危,重要無比,該派誰去合適呢!”
歪帽子道士連忙信誓旦旦道:“弟子趙志敬,願往!”
花開兩頭,各表一枝。
此時,山下,郭靖和楊過趙浪等人,已經開始了登山。
楊過身受重傷,無奈之下,趙浪郭靖只得出錢,僱了兩個挑夫,用小木轎子抬著他山上,行至半山腰,終於看到了全真派前的迎客亭,照例,轎伕會在此刻歇息片刻。
“趙大哥,郭伯父,勞煩你們了,”這段時間,楊過飽受煎熬,郭靖和趙浪一隻用自己的真氣來壓制楊過體內翻湧的真氣,損耗頗大,是以楊過倒也消磨了不少偏激桀驁,對二人十分的感激。
趙浪笑了笑,默然不語,這點路程,其實不算什麼。
倒是郭靖,望著這全真教的迎客亭,頗有感嘆,一轉眼這麼多年過去了,還記得當初,自己跟全真派的故事,馬鈺馬道長如師父一般的教授,王道長跟自己共患難,還有丘道長,更是自己父親的舊交、義弟的師父。
過往的事情一一浮現在腦海裡,郭靖一時間感慨頗多。
楊過彷彿想起了什麼,笑著問道:“郭伯伯,你和趙大哥學的都是全真派的內功,那麼全真派裡面的道士,武功一定都很厲害吧!”
郭靖笑道:“這是自然,全真教乃是武林中的第一大派,當年全真派創派祖師重陽真人,更是當之無愧的天下第一高手,你說,全真派的武功厲害不厲害?”
熊孩子楊過的臉上露出了憧憬的表情:“天下第一高手,那豈不是比郭伯伯還要厲害,那如果我能拜重陽真人為師,學到重陽真人的武功,豈不是趙大哥都打不過我了”
趙浪一個腦瓜崩敲在楊過頭上,笑道:“小兔崽子,想什麼呢!”
“重陽真人的確是當之無愧的天下第一高手,不過他已經仙逝多年了。而他的師弟,也就是我的義兄周伯通,倒是武林中一等一的宗師泰斗,不過他也常年不在重陽宮。”趙浪抬起頭,望著那重陽宮從山上露出來的一角,撇撇嘴,笑道,“現在全真教的掌權者,是重陽真人的弟子全真七子。”
趙浪笑了,頗有些不以為然的樣子,他對全真派,可沒啥好感:“老實說,王重陽死了之後,先天功又失了傳,最頂尖的絕世武功傳不下來,全真派真的沒啥高手了,也就是丘處機幾個老傢伙在撐門面罷了。而他們的武功”
如果全真七子都還健在的話,還有幾分威懾力,畢竟當初的北斗七星陣,是五絕都得小心應付的絕世陣法。
可惜啊,全真七子中,老譚在射鵰的時候被歐陽鋒一巴掌拍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