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晨卻不經意間看到了她耳後和手腕處或深或淺的傷疤。
“開玩笑的。”女人嘴角的笑紋漸深,“我曾有幸見過你兒時的照片,雖然過了十幾年,但還是認得出的。”
秦升轉而看向身後正在彈琴的孩子,“那孩子是……”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女人嘴角的笑容驟然斂起,“不是。她只不過是我的一個學生。秦家人說話不都是一針見血嗎?有話直說吧。”
“對於你的遭遇……”秦升突然站起身,深深一鞠躬,“我代表秦家人,向你道歉。”
女人的目光一錯不錯地盯著眼前的咖啡杯,卻已抬手利落地梳起了齊腰的長髮。白皙的脖頸間成片的傷疤似乎在講述著一個殘忍的故事。
“阿升,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資格這樣稱呼你。”女人扶起秦升,“事情過去這麼多年了,我並不想再去怨恨什麼。但屬於我的東西,我還是要拿回來的。我也不想再多說什麼,也相信你能懂我的意思。”
女人看了眼手腕上的表,“時候不早了,我也累了,你們請回吧。”
“或許你的方式錯了。”秦升深吸了口氣,“秦斯身上畢竟流淌著秦家的血,秦氏垮了,於他而言並沒有任何好處。”
秦升向女人伸出右手,“合作,怎麼樣?”
————————————
對於一個女人來說,最重要的是什麼?美貌?家庭?
19歲以前ray擁有了美貌;24歲以前,她遇到了秦時家,隨後擁有了家庭;26歲以後……她變得一無所有。
他們就讀同一所高校,只不過他攻讀mba,她學的卻是藝術。
在最好的年紀,遇見愛,本應美好,他們卻敗在了“家庭”二字。
秦家不需要一個學藝術的無用兒媳,更不會接受一個無父無母的女人。
由是背棄一切,由是逃離。本以為天大地大,總有容身之處,卻不知牽了線的風箏終究飛不遠。
ray比預產期提前了一個月生產,在她26歲生日的凌晨,他們終於迎來了愛情的結晶——秦斯。
但也正因此,暴露了行蹤。
秦時家出門買必需品時,ray有幸見到了自己的“婆家人”。也有幸遭遇了人生中第二場大火。
第一場火,讓她失去了父母,而這一次……
秦時家趕回醫院的時候,醫院已被熊熊大火包圍。在家人和ray之間,他決然地選擇了後者。
後來,他如願救出了ray,用自己的生命。ray則重度燒傷險些毀容。
於秦家而言,是用一個秦時家,換回了一個秦斯。
每每從回憶中回到現實,周身的傷疤似乎都撕裂了一次,疼痛無以復加。
ray站在窗前,看著三人遠去的身影,不覺間眼睛便溼潤了。
“ray,等以後我們就在這裡安家,只有你我還有寶寶。對了,寶寶起什麼名字好呢?”
ray抿了抿嘴角的鹹澀,紅唇微張,聲音顫抖至極,“就叫秦斯,取長相廝守之意。”
————————————
推開一扇門,光線驟然暗了許多,卻不斷有各色光柱似在搜查般閃過房間內各個角落。震耳欲聾的音樂傳入耳膜,卻不覺間令胸口堵塞般難過。
穆曉凡小心翼翼躲開身邊各懷鬼胎的男人,終於在吧檯的角落看見了那令人厭惡的背影。
“真沒想到秦家落得如此田地,你還有心情花天酒地。”穆曉凡一把奪過男人手中的酒瓶,“你還是人嗎?!”
男人冷笑了一聲,攬過穆曉凡纖細的腰身,“我不僅是人,還是個不折不扣的男人,你要不要親自檢驗一下?”
“神經病!”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