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說話做事,都好像留了一手似的,放不開。
到了曲終人散的時候,大家重新掛起來笑臉,隻字不提常生醉酒後說的那些話。
可人心隔肚皮。
這麼大的事,怎麼堵得住攸攸之口。
沉香閣中貴人居多,但不缺小人。小人口舌,那是千軍萬馬都擋不住的。
短短一個晚上。
京城的大街小巷,老老小小都在私底下說劍楓。
傳得有模有樣。
“齊府後人啊,那可是餘孽啊!”
“是啊,是啊,餘孽怎麼就跑到祁王府上去了,還做了祁王的下屬。”
“我看八成是祁王暗中幫他呢,要不然怎麼這麼多年都沒人注意那劍楓是齊府餘孽的。”?“哎呦,多少年以前的事了。純淨公主也是倒了黴,沒先把人家的背景摸摸清楚。”
“可我聽說,那劍楓救過公主的。”
“這有什麼用,再大的功勞也抵不過他是齊府的餘孽,餘孽啊!”
“是啊,估計祁王也脫不了干係。”
……(未完待續。)
第三百五五章,悔婚
這些風言風語,傳得比什麼都快。
越是不能說的事,他們說得越起勁。
流言很快傳進宮中,皋帝一聽那齊府餘孽幾個字,幾乎沒把剛到嘴裡的湯食給吐出來。
他放下碗,手撐在腿上,不說不吭,不挪不動地僵了好一會兒。
當年血斬齊府一個都不曾放過。
在皋帝看來,齊慕澤救濟窮苦,將劍楓那樣被帶回齊府的,多半是齊慕澤在培養同僚。找這些底子乾淨的,恩惠於他們,他們自然會好好孝敬齊慕澤。
怕是在他們的眼裡,天下沒有皋帝只有齊帥。
身為的天子的皋帝自然不能容忍,沒放過齊府裡面的任何一個人,包括像劍楓這樣被齊帥放在府上拿自己俸祿調教的一群瘦弱者。
張公公面色逐漸變青。
背心冒了一層汗。
顫動著白白的肉手,給皋帝斟茶,道:“陛下,這茶七分熱,正是您喜歡喝的!”
然茶剛倒好放下。
皋帝猛地起身,將案臺上的所有物件通通推倒在地上。
額上青筋暴跳。
臉色慘白。
張公公急道:“不過一些流言罷了。那名叫劍楓的,說不定就是個同名同姓的。陛下龍體為安,莫要氣壞了身子。”
皋帝雙手撐著案臺,情緒越發激動。
張公公的話全當耳旁風。
他可不信同名同姓這等湊巧的說法。
他沒想到齊府的餘孽盡然好端端地生活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在他最看重的皇子手下。
還是皋璟雯沒皮沒臉死活要嫁的夫君。
皋帝頓時有種被矇騙之感。
指著案臺上尚未送進祁王府的玉璽道:“將玉璽收起來,看來是沒有必要送到祁王府上去了。”
張公公不敢多言,忙收起玉璽。
又輕輕回到皋帝身邊,小心問:“那監國。。。。。。”
他的意思是,不下達玉璽,是不是也同時奪回祁王監國的權利。
皋帝閉一閉雙眼。
心中五味雜陳。
他身子不復以往健壯,晨起都比往年要慢一個時辰,看摺子也沒有往年那麼快,常常一件事思考半天找不出最佳解決方案。
他的的確確需要一個人來幫他監國。
蓉王不行,可不就只有祁王。
那他到底和齊府餘孽劍楓是什麼關係,為什麼又要收留劍楓,他到底知不知道劍楓是齊府餘孽?
若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