皋帝聞言怔怔地點頭,抬目撇了一眼齊清兒的內閣,道:“就按華御醫說的辦,你便跟隨郡主一同回京吧,務必好好照料郡主。”
說完嘆了一口氣,起身離開時,扭頭用責備的眼神看了看皋璟雯,又用複雜冷冽的眼神看了看皋蘭潔。
眾人也紛紛隨皋帝出了齊清兒的宮殿。
……
到了晚間,齊清兒才恍恍惚惚的醒來。
身邊是無微不至細心服侍的楊柳,正拿著微熱地溼毛巾在她額角上輕輕擦拭。
齊清兒第一反應就是抓住了楊柳的手,萬分激動地看了她良久,道:“楊柳,這些事交給下人做就可以了,你不必這樣親力親為。”
楊柳輕輕掙脫被握緊的手,垂目道:“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昨天晚上。。。。。。如果沒有姐姐,我也回不來了,陛下定然不會為了我這樣一個庶民讓上千精衛徹夜找人的。”
邊說邊繼續給齊清兒擦拭。
這話撓得齊清兒心裡不好受,昨天晚上明明是楊柳救了她,噌地起身,痛也顧不得了,一把奪下了楊柳手裡的溼毛巾,用手託著楊柳的臉蛋,道:“楊柳,你若怪我,說出來罵出來都是好的,別憋在心裡,我看著難受。”
楊柳聽著深深地垂下了臉蛋。
直到確定齊清兒看不到她的面部表情。
這不就是她想要的結果嗎?
現在的齊清兒不僅對她信任,更多的是愧疚。
過了須臾,楊柳復仰起頭來,淺淺一笑,“雨姐姐這是說的哪裡話,妹妹倒是聽不懂了。”說著頓了頓,拿眼睛指了指外面道:“華御醫還在外房等著呢,說是等姐姐一道回京。”
昏昏沉沉的齊清兒腦子中閃過祁王深沉的耳語。
回京,找楚秦歌,事出突然。。。。。。
齊清兒想到此處,已經從床上趴了起來,接過楊柳遞來的錦衣披上,步履蹣跚地走出了內閣。
閣外的屋中,華馱果然端坐在那裡。
“郡主殿下。”華馱起身施禮,又道:“郡主氣血很虛,且病情特殊,還是趕緊回京的比較好。”
齊清兒在屋中站了會兒。
細細地看了一眼華馱的神態,其安然自若的樣子,就知道氣血沒有他說的那樣虛得很。
不然她也起不來身。
再加上在她昏迷的時候,祁王又給她輸了元氣,當下不能說是精力充沛,也沒有到病到不能在行宮多呆。
看來此趟回京卻有要事。
齊清兒隱隱覺得大事不妙。
轉身進了內閣,讓楊柳整理了衣物,便同華馱出了宮殿。
宮殿外,上好的實木馬車已經準備好,讓人想不到的是純淨公主和軒王齊齊站在馬車邊,紛紛用悲傷的眼神凝視著齊清兒。
待齊清兒走近了,皋璟雯一把抓住了齊清兒的手,嘴裡想說什麼卻說不出來,光是拽著手瑟瑟發抖,雙眸中還有不易讓人察覺的愧疚。
而軒王看上去像是來送齊清兒的,而舉止卻讓齊清兒搞不清楚他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他雙眸含淚的瞧著齊清兒,看了看竟是咬著唇背過身去。
齊清兒,“……”
這都是怎麼了,當初刺州行刺一刀,暗巷偷襲又是一刀,再加上虞妃的無解之毒更是刺在齊清兒心頭上的一把無形刀。
那個時候也沒見這個兩人現在這個樣子。
皋璟雯雙唇抖得厲害,說的話也支支吾吾,“雨姐姐,沒有什麼過不去的坎兒,你回京之後一定要好好休養,我會和父皇去說,讓他放我早些回京城,回去陪你。”
說罷掩面垂淚。
齊清兒聽的腦子裡嗡嗡的,雖然昨天是皋璟雯不告而別,但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