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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部分

皇后微微顫頭,兩行熱淚滾得叫一個淚如雨下。

皋帝怔怔身,繼續道:“你看看你的正陽宮,御林軍搜圍嬪妃的宮殿,你還是同一個。。。。。。。!皇后累了,後宮暫時交給惠妃處理,儷嬪協理。皇后為皇孫祈福,需要清靜,這個月,皇后就不要出正陽宮了。”

皇后聽著只覺得頭皮密密麻麻的痛。

在她的左後方,她不用去看,都知道那邊的那個人眼下是個什麼樣的心情。

她在後宮摸爬滾打這麼多年,竟沒能識破一個入京半年的郡主。

此時的皇后也認了。

只要後位還在,就還有她嬴程德東山再起之日。

齊清兒微微掩面,道:“流雲病故,今日。來一是請罪,二也是想問問皇后娘娘關於流雲的身後事。。。。。。”

“你看著辦吧,既然是皇后賜給你的,那流雲便是你的人,身後事你給辦了就是。”皋帝接話,眉間已有倦怠。

齊清兒輕輕顎首,“是。。。。。。”

……

回到馥雅郡主府的時候已經是下午。

斜陽低垂,天際只留有一抹淡淡的橘黃色。

此趟入宮,齊清兒也算是換來她想要的結果,能剝了皇后手裡的六宮之權,她的郡主府也能平靜一段時間。

至少,少一雙眼睛盯著她那對從刺州來的假父母。

“還痛嗎?你瞧我這問的。。。。。。這藥剛剛煎好,你趁熱喝了。”齊清兒斜坐在竹婉的床榻邊,手裡端著藥碗,那勺子撥動著。

竹婉的後腰往下,簡直慘不忍睹。

那廷杖的板子,兩三塊加起來比竹婉還重,這麼些板子下去,竹婉怎麼可能不痛。

怕是這些天,她都痛得沒有辦法入睡。

竹婉趴在床上,拿手臂支起上半身。

虧得她的武人之身,還能勉強的開口說話,“再痛,也不過是皮肉之苦。郡主無需上心,過段時間就好了。”

齊清兒聽著心酸。

她和竹婉之間沒有什麼姐妹情深,或是什麼莫逆之交。

看到她受這種沒有必要的委屈,齊清兒再是堅韌的一刻心,也被揉碎了。

“都是我不對,早知如此,今日。就不會帶著你一同入宮了。”齊清兒說著將手裡的藥喂到竹婉嘴邊。

“誰能想到皇后如此狠心,不過能將流雲的事就此掩了過去,我的身上的板子也算沒有白落。”竹婉喝下一口湯藥,做了個苦的表情,又道:“郡主也沒少受苦頭,瞧瞧那脖子上的勒痕,都開始發紫了。”

齊清兒繼續給竹婉喂藥,手中有不經意的凝滯,“險棋自有險棋的好處,也好在嚴頌出現得及時。”

“我可不是出現得及時嗎?我說你,下次再有這樣的事情能不能提前和我說一下,皇帝老兒那邊我也能幫著吹吹耳旁風啊!”

這聲音來的突然。

屋中的齊清兒和竹婉均微驚。

尤其是竹婉,她的後半身只蓋一層薄薄的紗錦,因為吃不了重,一聽是個男子的聲音,立刻掀起一旁的被褥就往身上蓋。

痛得直皺眉頭,嘴裡難得發出了些忍痛的聲音。

齊清兒撂下藥碗。

心道,這嚴頌是越發的沒有規矩了,女兒家的閨房,他說進就進。

起身擋在了竹婉床前,“你來也不說一聲,讓府上的婢女前來稟報一下的時間你也等不了了嗎?”

身後是竹婉痛得拿手指蹂躪被褥的聲音,齊清兒縱使知道嚴頌是關心她才來的,當下也說不出什麼好語氣。

嚴頌不以為然,大方地在屋中踱著步子。

三角眼細細地瞅著齊清兒,見其尚且還能對他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