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最後在一個府役的指引下來到了府邸中的所謂的正殿。
不過一間四面高牆的屋子。
他似是不知疲倦的昂首挺胸,直直跪下,兩手在胸前狠狠抱了個拳,身上佩戴的刀劍都跟著一震,“凌王殿下。”
正殿中正坐威嚴的男子方緩緩抬起了頭,他沉聲道:“京城當中現在是什麼情況?”
聲音不大卻充斥了整個正殿。
他單手壓在自己的腿上,俯身向前,眉眼高抬,使得他額頭上的抬頭紋很深。他的目光比之前的更加犀利,依舊是細長的雙眸比以前的平添了幾分殘忍。
對!殘忍!
他似乎根本看不見地上這個賓士了五天五夜的人的憔悴,他只要他的答案。
跪在地上的人正是慶宇。
凌王被貶黜之前面前最得力的一名屬將。
在凌王被褫奪了親王的封號之後,他不忘“袍澤之情”依然無二心的跟隨了凌王,然他的忠誠在凌王眼裡卻是一文不值。
慶宇直了直脊樑骨,道:“訊息無誤,皋帝確實已經向越國發難,動用了三十萬人馬。”
凌王聞言大笑。
眼角的魚尾紋深刻不已。
短短半年時間,他竟是老了近十歲的樣子。
不用想也知道,像他這種一心想得天下的人,最終落得個被貶出京的結局,心裡的那道坎兒就難過得去。
這些年,臥枕難眠已是他的家常便飯。
凌王皮笑肉不笑的大笑三聲後,他直起身子,道:“好,好,好!上天這是在助我呀,三十萬鐵騎,父皇出手還真是闊綽,他還真是不怕京城當中出現兵力虧空。”
跪在地上的慶宇也更著粗曠的一笑,“皋帝調動了京城周圍巡防營裡的精衛,但他們畢竟只是精衛和征伐打仗的鐵騎自然是不能比的。”
這話說到了點子上。
凌王眼中滿滿是犀利,他若有所思地抬起一隻胳膊抵在膝蓋上面,撐著下巴。
過了良久,方對跪在地下的慶宇道了句免禮,讓一旁的人賜座。
慶宇謝過之後,坐下道:“殿下,蒼天不負有心人,我們的機會來了。”
凌王將眼睛眯得更細。
抬手揚起面前的酒杯就將裡面的酒喝得乾淨,“父皇,我的父皇,本王再瞭解他不過了。當初征伐周國同樣幾乎派出了整個大煜朝全部的精兵良將,京城當中是不可遮掩的虛空。當初他是運氣好,周國與我大煜朝之間地勢平緩,若是撤兵回援不是完全沒有希望。更何況當初的齊慕澤殺伐果斷,人人怯之,就算有人想造反也要先看看他的臉色。”……“而現在。。。不一樣了,越國和大煜之間有綿延的群峰,再有就是沼澤之地,想要越過去都難,更別是情急之下的撤兵了。”……“這一次,我定要讓他嚐嚐什麼叫做乾坐等死的滋味!我這個親手褫奪了我親王封號的父皇!”
最後幾個字越發的慎人。
沒有半點人情味兒。
正在殿中坐著除了慶宇,還有其他幾位看上去像大臣一般的人物。
其實從凌王被貶之後,就沒有一日沒有想過要再復位,甚至是在他的封地稱皇稱帝。
在座的這幾個人也算是他凌王封地上的臣子吧。
有一個年長一些的道:“殿下說得是,只要我們抓住了正確的時機,天下江山必定是殿下的。”
本是一句阿諛奉承的話。
凌王聽著特別的順耳。
他扭動著脖頸,對著慶宇道:“這半年來我們一直都在充實我們自己的軍隊,現在就要到我們用他們的時候了,依你看有幾成把握?”
說到最後幾乎是肯定的語氣。
似乎他已經斷言了他們將會有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