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對,我支援,完全支援,你怎麼能說我折磨你呢!”
她一段話說得斷斷續續。
心中吶喊,明明是你在折磨我。
祁王雙眸通紅。
齊清兒在懷裡掙扎,他不敢鉗制得太緊,怕弄疼她。
一個不停的手舞足蹈,一個又不敢收得過分的緊。
掙脫與控制間。
齊清兒無意識的扯掉了祁王胸口的衣襟。
那裡有個淺淺的傷痕,黃豆大小,早已經癒合,只是重新癒合的肌膚較其他地方顏色要深些。
掙扎中的齊清兒一眼就看到了這個傷痕。
刺得她的雙眸生疼。
這傷痕是嚴頌留下的,當初在孤山祁王揭開她身份之時。嚴頌忽然出現,用細長的軟劍,在祁王胸口留下了這個印記。
她望著黃豆般的傷口。
突然失聲痛哭。
她有什麼資格怪祁王,怪他不能拒絕皋帝的賜婚。
他就算娶了別人,他依然在這個京城,在她身邊。而她卻在入京之前,承諾了嚴頌,一旦翻案就和他遠走天涯,離京城遠遠的。
若問到底是誰負了誰的心?(未完待續。)
第三百二四章,守夜
分得先後,卻分不出究竟是誰負了誰。
見到傷口之後的齊清兒哭得稀里嘩啦。
她實在太久沒有這樣哭過了。
祁王也不制止,任由她哭。
哭了一會兒,腦子便開始缺氧,覺得木木的。體內的酒精也隨著狂奔而出的淚水,漸漸消失。
齊清兒揉著眼睛,止住哭聲,然後不聲不響的掙脫。
這讓祁王有些不明所以。
不哭不鬧了,而是輕描淡寫的推了推他的手臂。
他垂頭看她,她卻將頭埋得很低。祁王瞧不見她的表情,便鬆了手。
齊清兒回到案几邊坐下。
又抬手狠狠在臉上摸了一把,道:“剛才失禮了,過來坐吧!”
祁王心是亂的。
頭一次摸不透齊清兒的心。
他緩身過去,坐在了齊清兒身後,輕輕將齊清兒輕摟入懷,道:“我們不說這些了好嗎?來,你不是喜歡吃蝦嗎,我給你撥。”
他說第一句話時,搭在她肩上的手,明顯感覺到了她身子的逃離。
便提議給她撥蝦,雙臂順勢環過她的雙肩。
齊清兒愣愣地看著那雙修長的手指,撥起蝦來有些笨拙。
想著,這是他第一次動手撥蝦。
心中有股濃濃的難以言明的醋意,盪漾開去。
從此以後,這雙手會不會繞過另外一個人的雙肩,也這樣親暱給那個人撥蝦。他們會不會坐在一起吃飯,喝酒,然後暢談古往今生。將來,某一天,她,那個人會懷上祁王的孩子嗎?
她看著被去了殼的蝦,越想越遠。
眼中豆大的淚水拍打在案角。
然後不等祁王將蝦遞過來,她自己往前伸了伸脖子,一口將蝦咬下,差點啃到了祁王的手指。
她努力咀嚼。
也許這就是他最後一次給她撥蝦。
祁王在她身後,看不見她的表情,只以為她是餓了。
剛才這麼一折騰,她也沒吃什麼,倒喝下兩大杯酒,現在剛好吃些,也可以壓壓酒精。
逐又捏了一隻蝦,繼續剝。
他撥一個,齊清兒吃一個。
撥兩個,她便吃兩個。
反正就只顧著吃,有多少吃多少。
直到祁王發覺不對勁,道:“吃這麼些蝦,不膩?”
齊清兒搖頭,道:“不膩,繼續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