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就無從可知了。”
儷嬪頓時覺得五雷轟頂,深宮宿命就此要結束了。
嬴國吼道:“這分明就是串通一氣,慧妃娘娘這麼說,是故意幫郡主找託詞嗎?!”
慧妃道:“臣妾不敢。這信上並署名,何況當初交信交給臣妾的並不是郡主本人,而是郡主身邊一個名叫竹婉的婢女。”
嬴國道:“那必是郡主寫下之後,讓那婢女轉交的。陛下,要看是否是郡主親筆,只需現場讓郡主寫下幾個字,相比對照即能看出!”
祁王心角縮痛。
嚴頌心率差了一拍。
眾人紛紛看向齊清兒。
皋帝,道:“上--筆墨紙硯!”
一時,眾宮女在內閣中架了張臨時的案几,筆墨紙硯也準備妥當。
齊清兒沒有猶豫,她起身走到案几前,竹婉對現握有字條的慧妃,道:“為方便審視,還請慧妃娘娘念一段上面的文字,我寫下來。寫相同的字,方能辨得更加清楚。”
嬴國冷哼一聲。
皋帝,道:“恩,慧妃,你就給她念一段。”
慧妃照做。
齊清兒不出所料,確確實實按照慧妃所念,寫下一通字,然後交到張公公手裡,由他轉交給皋帝。
皋帝接過兩張字條,細細看過。
最後將紙揉成一團摔在了嬴國和儷嬪面前。
儷嬪大驚失色,忙將字條開啟來看,竟發現這完全兩個不一樣的字跡,一個溫婉,另一個卻十分剛硬,絕不是同一個人能寫出來的。
嬴國不能置信。
他抖手指向齊清兒,道:“妖女!你若真是鄉下來的,又怎麼可能會寫字!這一切分明就是你的妖術!陛下,微臣句句實言啊,郡主身份有詐,已是不容忽視的事實……”
他開始自言自語的嘶吼,突然扯過儷嬪手裡的字條,道:“儷嬪娘娘適才說得很清楚,這上面的慧字只有當年的齊家大小姐會這麼寫。字跡雖不一樣,可在慧字上卻犯了同一個錯誤!陛下,還請明鑑,齊府餘孽不可不除啊!”
祁王回擊嬴國道:“不過一個錯字,世上就再無二人犯同樣的錯誤嗎?!”
嬴國道:“殿下怕是早已經知道了郡主的真實身份,如此袒護他!”
祁王怒道:“你。。。。。。”
皋帝被吵得腦仁疼,道:“夠了!嬴國,一張字條並不能說明什麼。你說郡主是齊府舊人,當年的齊府上的齊清兒,朕不是沒有見過,雖然十六年過去了,人的容貌變化不會太大。為何朕,在郡主身上看不到一點齊清兒的影子呢?”
嬴國想了一會兒,突然目露紅光道:“是易容術!陛下,郡主一定使用了易容術。微臣聽說易容術能徹底改變一個人的容貌,但傷害卻極大,會留下寒毒的病根。郡主身子一直嬌弱,走路也弱柳扶風,這是人盡皆知的事。陛下,她相貌和之前不再相同,就是服用了易容丹啊!”
拉弓沒有回頭箭,嬴國誓要將齊清兒踩下去,將祁王踩下去。
也算是給病死在永巷的太子抱了仇。
齊清兒覺得耳膜嗡嗡作響。
她沒想到嬴國會說出這樣的話來,頓時覺得雙手無力。
皋帝看向齊清兒。
那雙蒼老無力渾濁的眸子中,有難以言明的戒備。
嬴國乘機又道:“陛下,只要叫位太醫前來,給郡主把一把脈,便能看出她是否身患寒毒。”
皋帝繼續看著齊清兒道:“請太醫,將太醫院的太醫全部叫來!”
隨即便有人前去請了太醫來。
此時的皋帝幾乎耗盡了他所剩無幾的精力,斜在床榻上看著眼前的一切。
太醫們紛紛給齊清兒號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