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直都毫無聲響嗎?”
那宮女恭敬站著,狠狠點了點頭。
皋璟雯看著也只是做了個無所謂的表情,只當是東閣裡面的那個貪睡,道:“那你們便在這這裡守著吧!大概是太累了,睡過頭了也是有的。”
繼而看了看齊清兒,道:“怎麼樣他都是我公主府的恩人,他願意睡到什麼時候便睡到什麼時候吧!”
齊清兒心不能平。
這裡沒有一個人瞭解嚴頌,更是沒有一個人瞭解嚴頌雷打不變的早起習慣。
她瞅了瞅東閣緊閉的房門,捏著皋璟雯的手道:“先生給我拔毒的時候就滴水未進,睡了這樣久,就算沒睡醒也該餓醒了。”
皋璟雯似有似無的點點頭。
她順著齊清兒的目光看著緊閉的東閣大門,隨後對著齊清兒道:“雨姐姐是覺得有哪不妥嗎?”
齊清兒被問得心底深處晃動了一下。
嚴頌回京為她拔毒本就不妥,然這不妥卻是不能爭辯的救了她的命,這條千瘡百孔的命。
微風中,她激靈地打了個哆嗦,對著皋璟雯道:“讓人進去看看吧,總這麼侯著,萬一裡頭出了什麼事,等發現也晚了。”
這些話說完,齊清兒自己先嚇了一跳。
但又不能將對嚴頌的關心過多的表現於臉上,忙垂下臉,深吸一口氣,平復後方又抬起臉來。
皋璟雯長長的睫毛在陽光下煽動。
隨著齊清兒的這句話,皋璟雯無所謂的臉上也出現了些許疑惑,開口道:“彩雲,你敲門,喚醒先生。”
喚醒!
這兩個字叫齊清兒無厘頭的緊張。
嚴頌,這輩子她亦不能還他,她要他好好的活著。
隨著手指骨節和木門的撞擊聲,一聲一聲的傳來,每一次撞擊,那被放大的轟隆隆的響聲迫使齊清兒死死盯著木門。
以嚴頌的聽力和他敏感過人的感應,在第一聲撞擊後,他就該有所察覺。
萬不至於到現在數十下撞擊聲過後,竟無任何動靜。
齊清兒只覺心率加快,忙伸手扶在竹婉的手臂上。
“好了,別敲了。”皋璟雯突然叫住了彩雲。
東閣前的一行人均是用是質疑,好奇的目光看著依舊一動不動的東閣大門。
齊清兒上前一步,站在皋璟雯身邊,道:“先生於我有恩,不如我進去看看吧!”
實在關心嚴頌,齊清兒按耐不住,為等皋璟雯回話,已經徑直往門邊走去。
皋璟雯自也是個知恩圖報的人。
揚揚臉,只讓靈兒跟著,其餘人均在原地候著。
便隨著齊清兒的腳步,踏進了東閣的大門。
齊清兒儘量平息自己波動不已的心緒,迅速在閣中環視了一圈。
竟是連嚴頌的影子都沒看見。
暖榻上的被褥整齊的疊放著,似是根本就不曾被挪動過。案几上大概是皋璟雯昨夜就吩咐下來的茶水,茶杯各個倒扣,顯然也不曾動過。
齊清兒不由自主的走到案几旁抬手揭開了茶壺的蓋子。
裡面竟是滿滿的涼茶。
齊清兒細長嬌嫩的手指不由得一顫。
身後傳來皋璟雯的聲響,似還有紙張翻動的聲音。
齊清兒依著聲響轉過身來,皋璟雯已經拿著一張方寸大小的紙走到了她跟前。
“怎麼這些江湖郎中都這般清高嗎?!上回那個不留名不留姓,不拿銀兩的就走了。怎麼這個也是這樣,懸賞千金,他竟是這般的不在乎!”
皋璟雯邊說著邊舞動著手裡的紙張。
齊清兒聽著明白了八分,伸手接住皋璟雯手裡的紙條,只見上面寫著:永安郡主永安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