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快坐下吧,這是暖座,坐下也許會好些。”皋璟雯是完全沒看出齊清兒的情緒波動,自己坐得穩穩的,已經撩起一隻手,給自己斟茶。
然後又對著祁王眯眼一笑,“俊昇哥哥有所不知,嬅雨姑娘在我回京的路上替我擋了一劍,她現在身上的劍傷還為痊癒,更不能受涼。”
“公主言重了,我哪裡有那麼脆弱。”齊清兒邊應著,邊繞過祁王,坐在了皋璟雯的身邊。
祁王的手在空中僵了一會兒,他三日前就知道關於越國刺客在刺州行刺公主的事情,還知道有位叫嬅雨的姑娘救了公主。
只是現在見到了這位嬅雨姑娘,祁王心中莫名的一顫,尤其是在她緩身繞過自己的時候,有種熟悉的味道。
齊清兒坐下後一直埋著頭,說實話這樣的和祁王見面不在她的計劃之內,縱使來祁王府的路上稍稍做了準備,誰知真的見到面了,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不該做些什麼了。
這……到底是恨,還是。。。。。。愛呢?
祁王也在暖座上盤腿坐下,給自己斟茶的同時也給齊清兒斟了一杯,隨即深邃的眼神再次從齊清兒身上瞟了一眼,對著公主道。
“聽聞公主剛剛回京,這一路奔波勞累,公主也不先回府休息一下嗎?”
“我是準備回府休息呢,可這大街上啊,好多姑娘都往你這蘭香苑跑,我好奇就跟過來啦!”皋璟雯說話時搖晃著腦袋,說話音調偏高,看來她見到祁王心情不錯。
不像一看到凌王就陰鬱著臉。
祁王撲哧一笑,“那公主是和她們一樣來看我的咯!”
他們每一句話,每一個笑聲都敲打在齊清兒心理,她理了理情緒,端起茶杯,抿了一小口。
“可不是嗎,俊昇哥哥你要是再不娶妻,我就真的要像那些姑娘們一樣,一有機會就追捧你!”皋璟雯說著還?呵呵?笑了兩聲。
此話一落,祁王握著茶皿的手僵了一下。
同時齊清兒喝下的一口水嗆在了嗓子裡,頓時附身劇烈的咳嗽,妖嬈的小臉扭曲在一起,因為咳得劇烈,臉頰緋紅。
每咳一次,胸口的劍傷刺痛一下,齊清兒水靈的杏眼痛得緊閉,不覺間竟落下一顆淚來。
他至今沒有娶妻!難道他沒有忘記他和自己的那段婚約嗎?
齊清兒想到此處,胸口劇烈的痛癢,猛的一咳,吐出血來。
皋璟雯看著齊清兒吐出的血,雙眼瞪得老大,連忙慌張的扶起齊清兒讓她躺在自己懷裡。
“俊昇哥哥,大概是她的舊疾又犯了,或者她的劍傷……”璟雯抽出一張絲絹替齊清兒擦去嘴角殘留的鮮血,又衝著亭落外,喊道:“靈兒,靈兒,快把那大夫配製的藥拿來。”
她也是本能的反應,知道那個大夫配製的藥非常管用,卻沒注意靈兒從下了轎攆就沒有跟進來。皋璟雯急得一時抱齊清兒直晃。
祁王有些愕然,什麼樣的劍傷會有如此反應,公主嘴裡說的舊疾又是何物?
他收回握在茶皿上的手,望向皋璟雯懷裡的齊清兒。
她雙目緊閉,似有急火攻心之象。
不過就是這般憔悴病重的模樣之下,她的妖嬈依舊扣人心絃,額角的微汗似有些梨花帶雨的味道。
祁王起身震了震,也不知為何他竟走到皋璟雯身邊,二話不說直接橫抱起齊清兒,往蘭香苑的臥房中走去,對急急跟在自己身後的皋璟雯,問道:“你適才說的舊疾是什麼舊疾?”
舊疾,是何舊疾,皋璟雯一拍腦袋,她光聽那大夫說嬅雨有舊疾,自己卻沒問是何舊疾。
“我。。。。。。我也不知道是何舊疾。”吞吞吐吐半天,幾人已經到了蘭香苑中的臥房。
純淨公主緊張齊清兒是因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