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聽這語氣,齊清兒多半也能猜到公主正處於失落當中。
匆匆理了理髮髻,走出了暖閣。
齊清兒故意又回頭看了看自己的那間暖閣,其實在公主府中自己所住的地方不算偏的,這周圍還有許多軒閣。要說昨晚無人聽到她的大喊聲,似乎有點不大合理。
她邊想邊往前苑中去,一個婢女經過,屈膝問安。
齊清兒走得著急,隨便應了也就過了。事後她才注意到,那不就是昨天晚上看到祁王對她無禮的那個婢女嗎?
多看了幾眼她的背影,此人似乎早忘了昨晚的事情。
齊清兒不能理解。
她一邊往後看,又一邊往前走,一不小心踉蹌了一下,虧得靈兒扶得快,“嬅雨姑娘看什麼呢?”
齊清兒單眉稍稍一抬,立馬轉過臉來,“沒有,沒看什麼。”
靈兒心眼不多,繼續帶路,倒是齊清兒,一直觀望著院落中的婢女僕人。她們都幹著各自的事情,一切和齊清兒剛到公主府的時候一樣。偶爾有抬起頭問安的,但都恭恭敬敬和昨天沒有兩樣。
齊清兒心中鬱悶,祁王擅闖她的私閣,此事說大可大。
可這公主上下上百號人,就無一察覺麼?
齊清兒邊想著邊往前苑中去。
老遠的,還看不到公主的人影,就聽到茶杯被打翻聲音,還有水灑一地的聲音。
齊清兒停了停腳,不用看就知道公主發脾氣呢,她要想一想該怎麼勸撫公主。可身後的靈兒卻一個劍影飛到了過去,誰料又一波熱茶不偏不倚地灑在了靈兒身上。
手背上被潑到了一點,瞬間通紅。
靈兒身為下人,自然說不得痛的,忙就地跪下了。
純淨公主看著靈兒滿身溼露露的,又是茶葉,身上打溼地地方又在這寒氣中冒著熱氣。急的站了起來,本來花容就氣得發青,現在更加扭曲,伸手指著一地的奴才,急道:“都起開,起開,本公主要一個人坐會兒,都給我起開!”
公主還是心善的,她突然急成這樣也是想讓靈兒趕緊把衣服換了去。
只是她自己正在火頭上,說話難免不客氣了些。
齊清兒站在亭落外,看著一地的婢女僕人走了之後,才到了亭落當中。
“公主殿下。”齊清兒娓娓一禮,道完也不起身,原地站著,等著公主回應。
皋璟雯昨晚喝得大醉,現在整個腦子都還有點不像是自己的。
她面色淺白,嘴唇上都是淺淺地一層粉紅,整個人看上去相當的沒氣色。袍衣穿得也很隨便,裡面覺黃色裹衫,外面就是薄薄一層珠白色宮衫。身體也像是洩了氣的皮球,兩隻手臂耷拉在她面前的案几上。
看到齊清兒依舊屈膝不起,又顧念她有傷在身,忙道:“免禮,過來坐吧。”
齊清兒看著她受傷的小臉,心裡咯噔一下。
她大概是知道陛下金口玉言,如今就算她的意中人劍楓上不了擂臺,這個比武招親還是要執行,她到最後還是會嫁給一個她不想嫁的人。
然眼下的齊清兒卻不能告訴她,無論比武招親結果如何,她不會下嫁。
不免有些愧疚,想著日後再想辦法補償她吧。
齊清兒繞道皋璟雯身後,撿起地上的披衣,披在她身上,邊道:“公主是因為比武招親的事而焦慮嗎,怎麼這麼沒精打采的樣子?”
說罷,又重新給公主斟了一杯茶,特別過掉了茶葉。
皋璟雯突然兩眼汪汪,片刻眼淚直掉。
齊清兒急得掏絲絹都來不及。
“嬅雨姑娘,我是不是就註定是這個命,是父皇手裡的一顆棋子,他說放哪,我就必須走哪兒!嬅雨姑娘,你真好,你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