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跑了出來,一個跟頭栽倒在吐血男子的身邊,口中哭喊,“我的兒啊,哎呦喂,這不是要往死裡打嗎!”
皋帝坐在樓臺上,握著茶皿的手只稍稍緊了一下,隨即鬆開,冷目當中看不出什麼表情。
倒是凌王突然的連聲叫好。
太子這時反倒沒了聲響,手裡的拿起來的茶點又丟了回去。
皋蘭潔看不懂比武,完全是來湊個熱鬧,誰贏誰輸都只管叫好。
她正要拍手言歡,卻被皇后一眼給瞪了回去。
此時的齊清兒沒有心思卻理會樓臺上的這些皇室宗親,眯眼眺望著擂臺。
怎麼看她都覺得這些待戰的男子中,各個身份高貴,並無半點九品芝麻官的跡象。
一個宣旨的太監,細尖著嗓音,道:“刑部尚書曹憲之子,曹允勝!”
難怪凌王連聲叫好,原來那螺緞錦袍男子是凌王的同黨。
接下來,待戰的男子逐個挑戰。
那個曹允接連打敗了兩三個,最終還是在第四回合敗了下去。
現在在擂臺上站著的,一個是監御史孔融基的次子孔邧,另一個是廷尉蔡欽的長子蔡應崢。
齊清兒望著臺上的這兩個人,徹底的慌了。
這裡面哪一個都不是可能是嚴頌找來的人選。
監御史和廷尉均屬丞相下設,祁王就算是再有過人的能力都不可能在短短兩天內捏出這麼個臨時的官階來。
這讓齊清兒再次想到剛才皋帝對皋璟雯說的話,背心噌地冒出一層細密的冷汗。
看來這次皋帝是下定了決心要給純淨公主擇婿了,甚至不惜在應戰的男子中做了篩選。
那些個官階低的自然是入不了終局的。
就算比武招親表面上看是以武力決一勝負,其實身份地位才是最終能否取勝的重點。
齊清兒急得額角冷汗直冒。
眼睜睜地看著擂臺上相互廝殺的兩個人,一旦其中一個敗下陣來,那麼另一個就是公主未來的夫君。
純淨公主同意也好不同意也罷,都無濟於事。
下嫁已成定局,無論哪一方贏了,論其身份都陪得上做公主的夫君。
皋璟雯也很緊張,扭過身一把將齊清兒的手攥在手裡。
又目無交點,慌張地掃了齊清兒一眼。
這個時候,就希望時間可以過得慢點,齊清兒也反手死死地握著皋璟雯的手。
這時武臺殿的一角出現了一個麻布裹身的男子,和好幾個太監起了爭執。
看上去像是過了三十的樣子,滿臉鬍子拉碴。
隔得太遠,齊清兒看得不大清楚。
只知道此人像是要上擂臺的樣子,伸手指著擂臺,還和麵前的十幾個太監理論著些什麼。
唾沫星子直飛。
齊清兒心裡懸著石頭猛的一晃,這不會就是嚴頌找來的人吧。
隔得老遠就有讓人不敢直視之感,難以想象走近了會是什麼樣子。
皋帝看著這個麻布裹身的男子,眼中頓時升起怒火,揚手招呼了張公公到跟前,沉聲說了些什麼。張公公半陰半陽的雙目往那武臺殿的一角一瞟,又點了點頭,轉身就要下樓臺。
樓臺上的其他人也都紛紛注意到了,皋蘭潔第一個直起了身子眺望,嘴角陰笑,“這是誰呀,這麼不識好歹,看著樣子像是要上擂臺呢!”又扭頭對著皋璟雯道,“璟雯啊,看來追捧你的人不少呢,連裹著麻布上戰的也有!”
皋璟雯氣得兩眼發紅,掄起茶皿就向皋蘭潔潑了過去。
好在茶皿中剩餘的茶水不多,就是茶葉濺了皋蘭潔披在外面的披衣上。
緊接著也不等皋蘭潔反應,皋璟雯忙哭腔著對著皋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