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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官人中,有一個頭戴烏紗,腰掛長劍的,想來就是公主口中的刑部侍郎。
只見他單手橫在中年男子面前,略有憂慮,道:“公主乃千金之軀,此人不過街邊刁民,臣恐說出來汙了公主清耳。”
齊清兒順著聲音看向此侍郎的眼睛,溜溜直轉,怕是一時半會兒編不出什麼罪名,故意狡辯罷了。
更覺得此侍郎行跡可疑。
似也很不願意在此遇到公主。
齊清兒拍了拍靈兒的肩膀,讓她在轎攆旁等著,自己轉身走到了公主身後,“是何罪名,公主即問了,道來便是!”
皋璟雯挪挪腳,更加堅定地看著眼前這個侍郎。
他低頭瞟了一眼身後的中年男子,歷眉稍顫,眼珠子又轉了一圈,方道:“此乃前朝之事,怕公主不……”
“不過是前幾日盜了財物的刁民罷了,璟雯妹妹什麼時候對這樣的民生公事如此上心!”
人未到,聲音先到。
齊清兒和皋璟雯等人紛紛沖走過來的凌王看去。
他單手握在腹前,步子略顯著急,一會兒,就走到了跟前,看著皋璟雯皮笑肉不笑。
隨即又以隱藏著冷箭的眼神看了一眼齊清兒。
自武臺殿比武招親結束,眾人均已散去,怎麼凌王無故的冒了出來?
齊清兒淡淡地看著這位被按壓著的中年男子,暗自思慮,任憑凌王帶著掉片的目光掃動在自己身上。
皋璟雯看到來者是凌王,剛剛有些喜色的眉眼又掛了下來。
這樣的哥哥,她寧願不要的好。
皋璟雯清清嗓子,正要開口,卻被凌王打斷了。
“你身為刑部侍郎,押到部內的犯人都看不住。還愣在這裡做什麼,還不趕緊將人給帶回去!”
凌王的手指在袖中收緊,乘著皋璟雯把視線從侍郎身上挪開,忙道了此句,語氣中全是命令。
侍郎和他的屬下,竟連吭都沒吭一聲。
得到了凌王的首肯,立馬將中年男子帶走,眨眼就消失了街面上。
這一舉,更讓齊清兒疑心。
刑部尚書曹憲是凌王的黨羽,這刑部的侍郎也定然視凌王為主上。
而凌王這個時候突然冒出來替一個小小的刑部侍郎解圍。
當是另有隱情。
然當下中年男子已經被帶走,齊清兒往凌王身上瞟了一眼。若她現在能抓住凌王的什麼把柄,治他一治倒也解氣,免得每次見到他的時候,總是被潑得一身冷水。
齊清人暗自想著,凌王一直視她為眼中釘,總有一天會抓著她不放。齊清兒想著又瞟了凌王一眼,或許讓凌王倒臺是條出路。
皋璟雯未及再和侍郎說上話,心思就被凌王給引了過去。
“凌王殿下,這武臺殿裡的人都走光了,怎麼你還逗留在此。”皋璟雯一臉僵硬,說得凌王淡淡地揚了揚眉。
“父皇讓我檢視一下此次比武招親進入前十的有哪幾個,所以耽擱了一會兒。現在就回去呢!”凌王冷言冷語,道完也不等皋璟雯回應,便揚長而去。
從刺州到回京這幾日,齊清兒看慣了凌王的冷漠態度,倒也習慣了。
拽了拽氣頭上的皋璟雯,忙道:“公主勞累了一天,不如回去歇著吧。”
適才在樓臺上齊清兒又跌倒,又是長久的站立,這會兒子倍感體力不支,早也想回去了。
皋璟雯邊踢著腳往前走,邊道:“皋俊揚!他剛才是個什麼態度,兩年沒見,真是變得越來越目中無人了!”
齊清兒沉默不語,伸手讓靈兒過來扶了一把。
方在公主後面上了轎攆。
到了府上,齊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