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道:“難道我在越國兩年竟是白費了,濱州竟還有這樣的難民!父皇難道還不要替他們做主嗎?!”(未完待續。)
第一百三五章,紙火之際
純淨公主即已說出了口。
皋帝稍稍猶豫,剛欲開口。
凌王噌地也走到了殿堂中間,太子一側,很是無禮突兀地指著劉使臣,道:“擅自帶旁人入殿,你是何居心?”
劉使臣身子一僵。
這樣的局面自他出使以來還是頭一回,忙道:“這個。。。。。。陛下明鑑啊!在下並不認識此人,更不知他為何會出現在這裡。凌王殿下的話,又是從何說起啊?”
凌王隨即眉心一顫,轉身對著皋帝道:“父皇,尚且不知此人來歷,留在殿中也是禍害。”
太子急道:“他來求父皇為濱州百姓做主,看著模樣顯然是濱州的百姓之一,怎就來歷不明了!”
“即是庶民,又是如何進得了公主府!太子別忘了這外面可是有重兵把守,御林軍首領又怎會放進這樣的人來!父皇,兒臣覺得此人定有蹊蹺,萬不可讓他在殿中久留!”凌王幾乎怒道。
此時殿中的太子和凌王二人如同餓了好幾日的野獸一般,隨時就準備著要去撕咬對方的脖子。
劉使臣見狀,小心地咳了一聲,道:“越國太子大致今明兩日。也就抵達京城了,還有諸多事宜待在下去安排。恕在下先行告退了!”
皋帝自也不願劉氏這樣的外臣看到這樣的場面。
便應聲,讓劉氏退下。
齊清兒心中想著,劉氏也是聰明人,找準了時機撤,免得日後攤上一個故意嘲諷的罪。
只是當下凌王如此巧言善辯,還盼太子不要輸給凌王才是。
她無意地再次看了眼祁王。
祁王清酒一杯接著一杯的喝,似乎此局已然坐定一般。
齊清兒在內心稍稍垂了口氣。
這幾日祁王都稱病,有些話也未能透過竹婉和他交涉,不知他知否又在其中設他局。
無奈當下也找不到和祁王說話的機會,只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太子不怒,則放聲大笑,道:“俊揚皇兄又如何得知御林軍首領不會放進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且又是前來告狀的濱州難民?難不成皇兄已早早與御林軍首領串通一氣,連這樣的難民也不放過嗎?”
此話嚴重了。
御林軍乃皋帝的貼身護衛。
平日最是信任不過,現下太子這樣一說。
皋帝就是知道太子不過是為口舌之爭,也難免不會心驚。
“好了,好了!吵得朕的腦仁疼。”皋帝不耐煩的瞅瞅太子凌王二人,終是把眼神落在了方遠身上。
道:“你說你是方氏,為濱州難民而來?”
方遠渾身又是一顫,掙扎著半揚起臉道:“草民正是於半年前來京告狀的方氏,為濱州難民一事。”
凌王自知沒有退路,垂頭眼珠子不停的轉,額角滲出豆大的汗珠子。
太子眼中突然放光,道:“父皇可還記得半年前曾有一位濱州來京告狀的百姓,可入京之後卻失了蹤跡。當時兒臣還懷疑是京兆衙門的沈縣令私藏了此人。”
說著稍稍往凌王那兒撇了一眼,見其面紅耳赤,又繼續道:“兒臣關押了沈縣令多日。都未查出半點結果。”
話已至此,皋帝是定要問個清楚的,對著方遠,道:“太子說的,可是你?”
方遠突兀的顴骨掛了滄桑,道:“正是。。。。。。”
皋帝沉沉的吸進一口氣,又生生地吐了出來,面色刷地難看許多。
大殿中,眾人皆屏氣凝神。
生怕弄出了動靜,惹得龍顏大怒。